任殊很快就来了,看到吧台里的包孑,急匆匆问了句:“艾米在哪?”
“殊哥,老板在包间。”包孑一边摆弄着调酒杯,抬声应道。
任殊打开门,就看到艾米醉坐在地上,音响里放着忧伤的音乐。任殊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走过去把音响关掉,坐在了艾米的身边。
任殊单手揽过艾米的肩膀,轻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艾米任凭脸上的泪水往下流,声音似有若无的轻喊了一声:“殊殊。”
看着这样的艾米,任殊胸口犹如被刀子割了一下,连呼吸里都带着心疼。
任殊擦去艾米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的慰问道:“是莫莫又拒绝你了?你不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吗?你对他来说像亲人一样重要,他不会真的离开你的。”
艾米听着他的安慰更伤心了,她哭着捶向任殊的胸口:“连你也说我像他的亲人...呜呜呜...”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艾米。”任殊更慌了,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看向她的脸,有些焦急的问道:“你们到底怎么了?你先别哭,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艾米摇着头一个劲的哭,就是不说话。这可急坏了任殊,他拍着艾米的后背安慰:“艾米,别哭了,我把莫莫叫过来,让他当面给你道歉。”说着就去拿手机。
艾米一把拍掉他的手机,哭着喊道:“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吗?还要给他打电话。他不喜欢我,他一直都只把我当作亲人,是我自作多情,是我让他为难了。我要什么道歉啊!”
任殊听着她这样说,心上仿佛又被割了一刀,他重新把艾米揽在怀里,暗然道:
“肩膀借你哭一会儿,哭完就把他放下吧。爱情是勉强不来的,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能做对方一辈子的亲人,也是一种幸福啊。”
况且,你的身边还有我,只是你的心里眼里只有莫莫,根本看不到我的存在。任殊忧伤的眼神看向面前的酒杯。爱情真的让人神伤。
……
方茵茵洗漱完,准备睡觉的时候,才想起来下午洗的衣服忘了收,她低头看了看已经换好的睡衣,又去橱柜里找了个长外套穿上,拿起房卡,走进了电梯。
方茵茵光顾着收衣服,没看到天台上有人,她收完衣服,抱在胸前往回走的时候,才看到凉亭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方茵茵抬手看了看表,凌晨一点。方茵茵皱眉,又看了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顾以莫。
难道睡着了?睡在那儿会不会着凉?方茵茵讷讷地走过去,轻轻的喊了声:“顾以莫。”
顾以莫脑袋动来动去的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人,微微一笑:“茵茵,你怎么来了?”
方茵茵蹙眉:“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现在都凌晨了,赶紧回去睡吧。”
方茵茵刚转身走出去一步,就被顾以莫一伸手,拽着她的胳膊,拉了回来。方茵茵猛的一个踉跄,跌在了顾以莫的怀里。
跌落的一刹那,方茵茵的鼻尖擦过顾以莫的脸颊,唇瓣擦过他的唇角。脑袋落在顾以莫臂弯里。
两个身体突然的靠近,一个柔软无骨,一个宽阔的胸膛。眼神不自觉的对上,两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