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树枝你就用手挡一下嘛,哪儿来的牢骚话。我要又看下面,又看上面,还走不走路呀。”牛二觉得这个姑娘虽然值得同情,但也未免太多事了。
太阳已经挂在了西山上,一抹余辉映照在树梢上。
“我看见一条大路了,就在前面不远处。”姑娘兴奋地叫道。
不到半个小时,牛二和姑娘终于从密林中走了出来。
牛二把姑娘从肩膀上放了下来,他觉得肩膀被压得麻麻的,脖子也好象僵硬了。他活动了一下脖子,又晃了几下膀子,庆幸地说:“总算赶在天黑前走出来了。”
“妈呀,小哥哥,你肩膀上没肉,坐着真不舒服。”姑娘皱着眉头说。
“我肩膀又不是沙发,还管你舒服呀,真是莫名其妙。”牛二心想:我驮了你三个多小时,你不但没说一个谢字,还埋怨坐得不舒服,真是太不知好歹了。不过,一想起姑娘是个病人,也就释然了。唉,犯不着跟一个只能活两年的病人计较。
“路上咋没见着车呀?”姑娘四处瞅了瞅,失望地说。
“你以为这是城里呀,川流不息的车辆,招个手出租车就停在面前了。小姐,这是山区的土路,能见着个人毛就不错了。”牛二说。
“咦,好象远处有一辆车。”姑娘兴奋地说。“太好啦,咱们把它拦下来,不用走路了。”
“快躲起来。”牛二猛地拉了一把姑娘,退到了灌木丛里。
“咋了?有车来了,你不拦,还躲起来,啥意思嘛?”姑娘跺着脚说。
“娘的,你还跺脚,要不是我拉你一把,咱俩就暴露了。”牛二气呼呼地说:“你眼睛瞎了吗?那辆车跟上午劫持你的货车一模一样,我估摸着,歹徒怀疑咱俩从北边逃跑,所以,就开着车过来搜捕咱们。”
“不会吧?难道歹徒还不甘心呀。”姑娘不相信。
“我的眼睛毒着呢,不信,咱们走着瞧。”牛二和姑娘躲在灌木丛里,眼睛紧盯着公路。
没多大一会儿,一辆小货车驶了过来,在牛二和姑娘躲着的地方停了下来。
从驾驶室里下来两个人,一人拿着一杆猎枪。
“妈呀!”姑娘惊叫了一声。
牛二一把捂住姑娘的嘴。
俩个歹徒似乎听到了动静,举着枪朝牛二这边走过来。
姑娘想逃跑,但被牛二紧紧抱住了。牛二一手捂着姑娘的嘴巴,一手搂住姑娘的腰。
“别吭声,别动,否则,咱俩就死定了。”牛二警告道。
姑娘紧紧闭上眼睛,心想:今天恐怕死定了。刚才,一支枪就差点干掉了他俩,现在,两支枪更是没处可逃了。
歹徒走到离他俩只有七、八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高个子歹徒说:“我好象看见有两个人影一闪,从公路上跳进了丛林。”
矮个子歹徒问:“你看花了眼吧?”
“也许吧,昨晚没睡好,今天眼睛迷糊得很。”高个子歹徒揉揉眼,咽了一口唾沫说:“妈的,我眼前老是晃动着那小娘们的身影,早知道她会逃跑,昨晚就应该把她干了,说不定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你还想干黄花闺女,做梦吧。我看呀,那小娘们就是个妓女,不然,怎么会深更半夜喝得醉醺醺的。”矮个子歹徒不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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