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柄青连忙来到曲曲的床边,望着面色苍白的曲曲,眼眸中满是心疼,又看了看夜歌,面色凝重:“怎么回事?”
“啊?”夜歌抬起头来,跟他对视一眼:“哦,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路过的。”
暴柄青:“......”
旁边一名白发苍苍、面容皱纹如沟壑的老者走了过来,他是暗黑城中为数不多的治疗系超凡者。
老者唉声叹息:“曲曲小姐的身体这些年逐渐虚弱,恐怕已经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暴柄青看了他一眼:“你上次说,她还可以再支撑一年。”
老者:“这个......那只能说是最好的情况......”
“......”
暴柄青没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下:“去把梁宽叫过来。”
老者:“是。”
房间里剩下夜歌与暴柄青两个人。
夜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着自带的保温杯喝茶:“血族大敌当前,这个节骨眼,又碰上女儿的病情加重,看来你的运气不太好。”
“我的运气一向不好。”暴柄青坐在床边,帮女儿提了提被子:“但我会让她活下去。”
“她受了很严重的魔气污染,已经深入心脏,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你已经知道了?”
夜歌笑了笑:“毕竟我是魔化人嘛。”
“唔......”
病床上,曲曲双眸紧闭秀眉微蹙,梦呓一般的微微张开小巧的樱唇,似乎正在呢喃着什么。
“曲曲。”暴柄青见状,立刻俯下身来,声音很是温柔:“爸爸在这里,你说什么?”
曲曲呢喃呓语:“夜,夜歌......”
暴柄青:“???”
夜歌:“......”
“怎么回事?”暴柄青抬头用怪异的眼光审视着夜歌:“她为什么会喊你的名字?你什么时候跟她有过交集的?”
“呃......”夜歌轻咳两声:“就在前两天一个晚上,我看到她一个人坐在花园里,所以就过去随便聊了几句。”
“随便聊了几句?”暴柄青眉头皱得更紧了:“为什么你随便聊了几句,她就会在睡梦中喊你的名字?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暴柄青觉得自己很了解自己的女儿。
曲曲虽然外表文静内敛,但她其实一向是一个心防很重的女孩子。
在暗黑城中,曲曲没有一个同龄的朋友。
并不是因为暴柄青限制她,相反,暴柄青还经常给她找来一些同龄的小孩,但曲曲对待这些小孩都只有文静端庄的礼貌,似乎并没有把她们当玩伴的兴趣,似乎是觉得她们太幼稚了。
而这个夜歌才待在这里几天......
他们是怎么熟悉的??
“哦,就单纯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而已。”
夜歌说:“可能是我长得比较让人容易亲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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