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太平盛世的人就是善良,并州城也果然繁华,瞧这出手阔绰得,贫道都没想到能博得这么多银两。”
安阳看着他小心的将钱装入箱子中,不由问:“李道长很缺钱吗?”
“你我既然都为修道之人,就不必称道长了,我也不是什么道长,会点小把戏而已。”李长生摆摆手,“修道之人本不该贪财,奈何贫道年纪大了想找个栖息之所,修道之人也是人嘛,于是贫道看中了这并州城的繁华,恰好城外有一座废弃的道观,贫道想着将之修缮一下,也能作为道场,可前半生都流浪四海,哪来的钱财,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倒是让道友见笑了。”
“哪里哪里,行走江湖,谁都有个缺钱的时候。”安阳摆着手,心里暗暗记下了这城外的道馆,又看向了箱子里的钱财,“可是道友,这点钱想要修缮一座道馆的话,恐怕也还有点欠缺吧?”
李长生无奈的说:“不够也就不够吧,看这些银子,普通家庭一生积蓄也远远不如,贫道只求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倒也将就了。”
安阳点点头,心想这道士倒也豁达,忽然又问:“敢问道友,你是如何发现我是修道之人的呢?”
李长生大笑几声,说:“我看道友虽穿着平常,但眉宇不凡,气度也远非常人所能及,虽然道友隐藏着看不太出,贫道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但单凭这一点便足以让道友站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一般,加上道友身上若隐若现的法力波动,也没有收敛,贫道又不瞎,如何看不出来?”
安阳这才恍然大悟,随即拱手说:“惭愧惭愧,不是在下没有收敛,而是不知道怎么收敛,还请道长求教!”
李长生一愣,仔仔细细的打量他几眼:“不会收敛?”
安阳点头:“教我的人只给了我一篇吐纳之法,并未教我运用之法。”
李长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还说呢,你身上的法力正派刚直,雄浑厚重,一看就出自名门正派,怕是修为比贫道还高,怎么会不知收敛,看来当初教你吐纳之法的高人只希望你籍此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啊,也罢也罢,反正收敛之法也很简单,贫道正好略懂一二,就教教你。”
榆树之下,一个道人,一个书生,坐一起不知讲些什么。
约摸小半柱香,安阳便彻底弄清楚了怎么隐藏,果然如李长生所说,这收敛之法十分简单,就是没有李长生的指点,他自己也能摸索出来,只是以前经历的世界中都没有修道者,自然也没人能看出他在修炼昆仑决,也就无须收敛自身的气。
“好了,道友也学会了,贫道便该离去了,出城往西十里,便是贫道说的那所废旧道观,欢迎日后道友前来做客。”
“多谢李道长,还请慢走。”
看见道人一手提着箱子,另一手牵着小道士离去,他面露无奈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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