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惊讶地微微睁大眼,男孩瞥了眼不远处的黑衣斗篷男人,倒也不害怕,配合地压低声音道:
“他怎么在那么远也能听到啊?”
黑斗篷沉声道:“爷爷?”
白衣男低笑声,起身朝后方几人道:“我不可能、也没资格代表整个燕国来答应你们,更不打算在太乙生活。”
司徒祖母问:“你可想清楚了?”
“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多想。”白衣男说,“机关家曾经与六国为敌,如今依然是,可他们也该知道,玄古大陆不能没有机关家。”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悠悠说道:“消失在时间洪流中的流派只多不少。”
白衣男却道:“若是机关家消失了,那玄古大陆也会消失。”
被他护在身前的两个孩子眨巴下眼,仰脸去看父亲。
男人总是随和温柔的,无论是气息还是谈笑时的模样,就连这话也说得温温柔柔,却在此时给人不容置疑的强势。
他说到做到。
黑斗篷说:“你如今的麻烦有很多,单一个燕国就足够你烦恼了,更别提水舟那边u“一样一样解决便是。”白衣男笑道,“诸位无须担心,也希望诸位,不要插手燕国的事。”
父亲那时候与四大机关世家首领的谈话,对那两个孩子来说,还是有些晦涩难懂。
男孩也只在太乙待了一天。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回到了燕国。
他记得自己与父亲、兄长一起潜入水下。
下水前,司徒祖母说深渊之海混乱危险,带孩子下去恐怕会有意外,但白衣男说,放任孩子离开他视线之外,才是最危险的,便坚持带着两兄弟下去。
水中的记忆逐渐变得模糊、断断续续,就连父亲和兄长的声音也时远时近。
男孩视野中是密密麻麻的红珊瑚,兄长和他在挑选红珊瑚时,看见了藏在珊瑚下边的六玄木,同样是鲜艳的火红色,像是真假珊瑚,毛绒的树枝在水下瞧着还有几分可爱。
两人在捣鼓珊瑚和六玄木的时候,察觉海水流动的异样,同时回头看去:
海底似有漩涡,将海水都往同一个地方吸走坠落,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天柱,肉眼看着海水厚重无比,压迫感十足。
白衣男悬空立在海眼中心,周身燃起金色的护体之气,他伸出手,松开五指,任由那掌心散发微光的东西朝着海眼深处坠落。
落在海底深处,无人知晓的角落。
那似曾相识的光芒,让梅良玉突然睁开眼。
漫长的回忆对他来说却不过几个瞬息的时间,就已全部记起,不知是银河水的毒素还是六玄木的毒素入侵,让他大脑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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