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看到他也怔住了,看到他,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种羞涩感。
“是有点短。” 他的神色有些严肃。
朝雨有些无辜,“我去换掉。”
许博衍忽而一笑,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前,拉住她的手,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穿的?”
朝雨有几分尴尬,旗袍长度刚过大腿,一走一动都有走光的危险。“敬酒服。我去换了吧。”旗袍似乎有点小,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陈念却说道:“我看挺好的啊,很适合你,明艳动人。”
朝雨犹豫,看着他,想听听他的建议。
许博衍动动嘴角,压着声音,“还不错。”
店员也附和道:“是啊,您的气质很合适旗袍。”
朝雨声音略低:“我感觉有点小,太紧身了。”
店员笑着,“旗袍就是这样,贴着身形设计的。你看胸围腰围,一分不大。”
许博衍点点头,“不喜欢的话,再挑别的,这件我们可以留着拍照。”
朝雨唔了一声。
最后,她选了件,敬酒服在许博衍的帮助下,选了一件及膝的旗袍。
店员说道:“许太太,您的婚纱这两天改好,我们会给您送到家里,请您留个地址。”
朝雨留下地址,那边,许博衍手里提了一个纸袋走过来。
“顺便把我的西装买了。”他的脸色一片自然。
朝雨扫了一眼,是白色的。
三天后,婚纱店就把改好的婚纱送过来了。朝雨拿到婚纱时有些难以置信,不由称赞,私人订制就是服务好。
许博衍听到,抿唇笑笑,帮她把婚纱小心翼翼地挂到衣柜里。
朝雨摸着白纱,“等办完婚礼,婚纱我要好好收着,以后等我们的女儿结婚送给她。”
许博衍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从身后抱着她。他希望能有一儿一女,只是他不能贪心。朝雨有事业心,且不说传媒这行,现在有多少女性大学后就去生孩子呢。他并不希望,因为婚姻就束缚住她的事业心。
“明天记得去开年假条。”他咬着她的耳朵提醒她。
朝雨歪着头,“中午肖姨约我出来吃饭,给我送了一套首饰。我去拿给你看。”她纠结着,也不能拒绝长辈的一番好意,可是这么贵重,她收了也有些彷徨。
许博衍看了一眼,一套玫瑰金的首饰,款式精致,确实很好看。“收着吧。”他拿起了那个镯子,戴在了她的手上,真的很适合她。“他们的一片心意。”
这不还未举办婚礼,朝雨已经收到了若干礼物。她见许博衍神色忽然之间有些落寞,“怎么了?”
许博衍叹口气,“我一直怨恨他,怨他负了我的母亲。其实想想,这些年他心里何尝不痛苦。我想我妈一定希望能有个人能照顾他的。”
朝雨沉吟道:“换位思考吧,如果我在A国不能回来,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
“可我不会。”那时候他对她能回来是满怀希望,但也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如果她不能回来,他那么此生也将独身。
朝雨知道,她怎么会不明白呢。不是说情比金坚吗?有些感情是超越生和死的。
转眼到了十月七天长假。朝妈早早就和她说了,假期她和席母约好了要一起去周边度假,让她别回家了。
朝雨是不想出去,就和许博衍宅在家里。只是让她奇怪的是,那几天,许博衍天天电话不断,好多次还去书房接电话。
这时候了,朝雨自然不会疑他,只是有几分担心,问他怎么了。
他总是轻巧地转开了话题。
朝雨也没多想,趁着有时间,开始整理游记。
直到8号那天,天刚刚亮。十月里,宁城的气温降了好几度,不冷不热。朝雨裹着薄被睡的正香,耳边传来熟悉的叫唤。
“小雨,醒醒。”
昨晚两人闹得比较晚,这会儿她满是困意。她缓缓睁眼,声音沙哑,“几点了?”
“六点半了。”
“还早,今天不是休假吗?我再睡一会儿。”
许博衍却坚持把她叫起来,他的眼睛像在发光,一直盯着朝雨。“需要我帮你穿衣服?”
朝雨瞬间醒了,“做什么啊?”
他笑着抬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住了她的嘴角。
一吻结束,他才宣布。
“许太太,今天我们要举行婚礼。” 那醇厚的声音含着无尽的喜悦。
朝雨:“……可是什么都还没有准好啊?我是不是在做梦?”她整个人都懵了。
“好了,七点化妆师到家里。赶紧洗漱吧。”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朝雨尖叫一声,一时间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你!你!你!”
他抬手揉着她的脑袋,“一切准备就绪。”
朝雨的手指揪着他的衣衫,“好像太快了,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恩?”他眉眼轻扬,似笑非笑,眼神如大海一般深邃,“许太太,不必害羞,一切有我。”
朝雨望着他出神,嘴角慢慢划起了一抹笑容。她已是他的太太,他们有已经领证一年了。
“预谋多久了?”
“在你离开后不久。小雨,这段时间不长,可我已等待得很久了。”他握紧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
她七岁,他十二岁,他们的命运相连。
她二十三岁,他二十八岁,他们相遇。
她二十四岁,他二十九岁,他们结婚。
这一切不早不晚,只是刚刚好。
我爱的人是你,便是我此生最好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