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戴基乌丝站到他那个说客朋友的门外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走到这一步来的。
明明他只是接了个不用怎么费心的好差事,只要躺着不动就能得到皇帝陛下的赏识,结果现在却和张恒一起满城找什么红色胎记的人,不过就像张恒所说,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努力找出幕后的主使者来,不然康茂德一生气,他不但要丢了工作,恐怕还会影响到皇帝陛下对于他的家族的信任。
然而和他的紧张忐忑不同,他身边的张恒却是从头到尾看起来都很放松,甚至还有心情打量着走廊里来往的房客。
戴基乌丝有点不清楚张恒那边是什么情况,难道铜像没有如期交付他这个顾问什么责任都不用担吗?还是已经做好了准备,打算把事情都推到他的头上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也太惨了吧。
戴基乌丝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敲响了说客朋友的屋门。
后者这会儿还在午睡,被敲门声惊醒,从床上爬了起来,花了点时间摸索穿衣,将地板踩得咯吱作响,之后匆匆打开了大门,探出脑袋。
“是你,你不是在忙着铸造铜像的事情吗,怎么有空跑到我这里来?”戴基乌丝的说客朋友看到门外的来人后有些意外。
“我们遇到了点麻烦,需要你帮忙。”戴基乌丝一边说着一边看了张恒一眼,他不知道这事儿说多少合适,张恒也没有表示,于是最终戴基乌丝只是道,“我们在找一个脸上有红色胎记的人。”
“脸上有红色胎记的人?”戴基乌丝的说客朋友耸了耸肩,“呃……没听说过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啊?”戴基乌丝闻言一愣,“没……没有别的事情了。”
“那祝你们早日找到你们要找的人。”戴基乌丝的说客朋友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关上门。
但是下一刻一只手挡住了他要关起的门。
“介意我们进去坐坐吗?”张恒开口道。
“老实说挺介意的,里面很乱。”戴基乌丝的说客朋友揉了揉有些蓬乱的头发道。
“嗯哼,怎么了?”克劳斯对张恒的态度依旧不好,但是因为担心对方真的把自己扔下楼,他倒是也不敢再最贱说什么挑衅的话了。
“我相信这其中一定充满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交易,我派两个卫兵一直跟着你怎么样?”
“你怎么能这么做?!”克劳斯闻言怒道。
“因为我是皇帝陛下的顾问,调查元老院的**,让帝国更好的发展也是我的本职工作。”
“你要调查元老院的**,就算你是皇帝陛下的顾问,我不相信你敢得罪那么多的贵族。”克劳斯冷笑。
“谁说我要得罪那么多贵族了,我只是想找个合适的理由派人盯着你而已。”张恒淡淡道,“我才不管元老院有多**呢,也不管你的那些同行们每天在干什么。”
克劳斯这次是又惊又怒了,他终于知道张恒打算干什么了,像他们这种私下活动代替雇主和人达成协议的家伙,低调是他们的生存之道,如果身后跟着两个卫兵,那他什么也做不成了,而这一行的竞争也很激烈,要不了一两个月他就会被其他说客所取代。
“如果我是你,就老老实实回答他的问题。”张恒指了指戴基乌丝。
克劳斯脸色数变,之后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缓解了一下情绪,之后问道,“你们找他干什么?”
不过这一次张恒还没开口克劳斯自己就又接着道,“算了,不要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不愧是元老院的王牌说客,明智的选择。”张恒赞道。
克劳斯在莎草纸上快速的写下了一个地址,交给了戴基乌丝,“你们要找的人,和我一样也是个说客,原谅我之前没有告诉你他住哪里,干我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多管闲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能理解。”戴基乌丝收下字条,抱歉道,“这次对不住了,等事情结束我请你喝酒。”
“不,只要你忘了还有我这个朋友就谢天谢地了。”克劳斯沉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