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的意味早已经超过了爱人间的蛊惑,一瞬间,就让金善来因为寒意发自心底而更加冷静起来。
一切停滞,不,该说是随着金善来猛然瞪大的眼睛而阻断所有悲哀了头脑中空空如也,亦如这四下无人,仿佛是死寂。
抵抗无效,甚是是好像掀起了两人间欲拒还迎的遮羞布一般。说来,叶添也曾经这般对他求索过。却绝对和此刻的情状大相径庭!
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嘶!”还未来得及深想,和着金善来的一声叹息,他胸口的衣襟突然大开。冰凉的空气伴着着这犹如烙铁的滚烫手心攀上他的胸膛,让人毫无被爱和珍惜的感觉。
分明是肆虐的野火一样,残酷而又燎原。这哪里是什么爱?酷刑而已!他纵然渺小又平凡,可也不绝对不是随手亵玩的玩具啊!
双手用力,自然拉不开这人小山般倒下的身躯。
师姐的尸体正被他安置在几丈外的树下,金善来不经意间一瞥。好像是看到了死不瞑目的那双死气沉沉的眼。
吓……本不忍心发狠,可金善来猛地发力咬了这人。
此时此刻,他们愈是狂热难分难解,便愈是像做了孽,将这悲恸的魔魅之夜,笼上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啧!”叶添自然吃痛,他的长眉一拧,这才万分愕然看向了怀里的金善来。簌簌的声音似乎秋风卷起落叶,又响亮和诡谪起来。幻蝶犹如是主人骨子里的戾气,求索不得当然发难。
握着金善来臂膀的手也突然加重了力道,好像一激就要勃发的火山。
对视间,少主猩红的眸子里倒影清晰。金善来看到了他自己……
这才猛地惊醒,他在叶添的眼里还真不过是发髻凌乱,被吻得气喘吁吁两家泛红的小玩意儿而已!
哪里有半点自持?他在少主面前,早已经失了自己。
“你咬我?”声音沉厚,带着不可言喻的魅惑。
“你知道戴师姐怎么死的吗?”金善来如此扫兴,他被叶添禁锢在怀中,却问着戴玲玉那血肉模糊的惨剧。
闻言,叶添便情潮退了些许。怎么死的?因为他叶添的无能,所以,戴玲玉才被暗算得手的……怔怔看向金善来,叶添的心成了自己都不懂的无底深渊。嘴上未发一言,却是无言胜千言。惭愧难当。
他恨自己,怪自己,却根本不想让阿来知道!
更何况,戴玲玉不应该横亘在他和阿来的缠绵热烈之间这般碍眼!
眸子里有暗火,情念烧着脑海,便是让叶添的邪笑这样刺眼。
他还笑得出来?
金善来不可置信,他更是匪夷所思今晚发生的这一切!
“是啊,就是死了。怎么了?阿来,你是不是很在意她啊?眼睛都哭红了。”
指尖拂过金善来的脸颊,这诡异的气氛不知道为何又带上了妒火的味道。
“就是死了?”金善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添,今晚的少主不可理喻。原来戴师姐的死却不过是这样的轻描淡写,平添了争风吃醋的情趣而已?
不会的,少主不是这样的人。
“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迷花功……”是不是迷花功钳制了叶添该有的人性?
“阿来,虽然我不说,可我还是会妒忌啊!以后,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墨发飞扬,呼吸咫尺之间。如丝如缕,却也满是杀气毕露的威胁。手臂一弯,这让人陶醉的怀抱与之前又判若两人。却也让金善来寒彻入骨,大彻大悟。
宽大的衣领下,金善来分明看到叶添肩膀上的焚裂纹像是浇铸在了无暇的肌理上。什么都好了,他竟然会信了他的鬼话。
他最怕的还是来了。少主曾经答应,杀了君仙缈就悬崖勒马再也不碰这赤血迷花功。
难道,却已然为时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