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雪原是坐在楼下长廊处看着那开的正盛的花,楼上悠扬的琴音时不时的传来,心旷神怡,难怪小姐会这么喜欢这怀谦美人。
然而那琴音停下后不久就是一声“彭”的巨响,楼上彻底没了声音。
扶雪一听到这声音,心下立马就急了,提着裙摆就上了二楼。
拍着那门,喊着。“小姐,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门从里面被打开了,钱睿儿无碍,朝里看了看怀谦美人站在一处,地上是摔碎的盆栽,扶雪隔的远没看到那点点细密黑洞的木板,以为是不小心跌破了,心下松了口气。
钱睿儿内心到平静的湖面掀起了巨浪,对着怀谦投去歉意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怀谦美人,突然想起还有其他事,我就先行一步了。”
怀谦站在那处,内衫松散,露出半截香肩,面如玉,眉如烟,实在勾人的紧,此时同样带着一丝歉意朝着前睿儿点了点头。
“很希望下次还能见到钱小姐。”
“哈哈。一定,一定。”
钱睿儿一边说一边拉着扶雪朝着外面走去,眼里还是多看了一眼那摄人的精致锁骨。
虽说这毒九成九与怀谦无关,但是为了防止自己时不时的被这么‘暗算’一下,还是先走为妙吧,复活卡点多了钱袋子生疼。
突然就觉得这那那都不安全哪,在家也被杀,出来也会被暗算。
不过这才在怀谦这里待了半个多时辰钱睿儿就推着自己说走倒是头一遭。
扶雪好奇问。
“小姐今日怎的这么早就走了。”
钱睿儿不假思索的念了一句。
“营养跟不上。”随便打发了便带着扶雪走了。
现下实在是闲的无聊两人就去了子怀河街道逛了逛,偶然就遇见了一处好玩的地方。
博奕斋。
这里有趣的紧,斋内各类名贵茶水一绝,更有出众的茶师当众泡茶,两人执棋,谁输了就请另一方喝上一杯茶。
所谓君子爱‘茶’取之有道。
有意思,钱睿儿念着就带了扶雪入了里面。
其内围有八桌,正中间是一条竹筒搭建的流水,一角处还设有一处活水,养着鲤鱼几尾。
四名穿着青纱的女子蒙面,把着那凝脂白玉的茶器慢条斯理的泡着,钱睿儿定睛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累的慌,又是烧水煮杯子,又是将茶水掉了,倒了还的继续泡,着实枯燥的很。
那最右侧的一桌此刻挤了不少人,众人时不时抱拳锤掌,时不时挠头抓腮。
好奇的很,钱睿儿上前看看。
一老一少杀得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布局与攻势难分胜负,每一步都斟酌许久,不过白衣老者似乎慢慢呈现出了颓势,那对面的玄衣男子如沐春风,给人公良无害的模样,但眼中确是犀利的很,这棋盘上的每一步都像是精心布置一般。
钱睿儿眯着眼看了一会,知道了男子的走势,可谓是阴险,不过棋盘上讲君子倒显得做作。
看了一炷香的时间,果不其然,老者还是入了那圈套。
眼看着那白衣老者捏了枚棋子,钱睿儿忍不住笑着朝那男子道。
“公子许是爱极了此处的茶吧,不如让小女子请公子饮上一杯。”
众人顿时被这声吸引,看了过去,竟是一名妙龄女子,琼鼻高挺,杏仁般的眼里粹了光,巴掌大的鹅蛋脸此刻昂着,散着一股大家之气。
其内有人认识,小声的说着。
“这是珍衣阁老板,宰相府小姐,是嫡小姐。”
最后强调了一句,生怕别人搞错了。
听了这话,白衣老者捏着那棋子顿时就不敢放下了。
男子抬了头看着钱睿儿,刚毅的脸庞,宽额剑眉,不过此刻却是一副生人勿进的低气压。
钱睿儿看着这人有些熟悉,但是还是认不出,索性就当帅哥都天生自带亲近感吧。
看向钱睿儿却有些嗤笑。
“观棋不语真君子,姑娘虽是女儿身但不能不行君子事,你说是吧?”
钱睿儿挑了挑眉,这人有意思,和自己辩论?心里暗笑,面上如常道。
“公子此言差矣,尊老爱幼是我们周国的传统美德,古人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公子不该贪这杯茶水的。”
风轻云淡却言辞犀利,男子冷目。
“我到不知道周国有这种美德,你口中的古人又是何人呢?”
钱睿儿看了看四周众人,突然装出一脸悲切,恨其不争的表情。
扶雪立马就明白小姐她又要开始演戏了,没错,这是小姐自己说的,她浑身都散发着什么艺术细胞。
“大家看看,这位公子年级轻轻,先不爱国,后不智学,就连基本的人伦礼仪都没有,真是可悲可叹哪。”说着就连连叹气。
虽然那里不对劲,也知道钱睿儿是揶揄男子,但是众人就是挑不出那里有逻辑漏洞。
周璃书听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这女子就是疯子!尖牙利齿,颠倒黑白,但是他一时竟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今日与外祖下棋就是想赢,虽然有些阴招频出,但是自己还是有目的性的,谁成想蹦出个钱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