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邴州的时候已经是正午的时间了,钱睿儿告别了钟老板便跟着萧博下了船,这邴州与东邴州有着一样的人文底蕴,但是街上的商铺却是有着很多不同的区分,南邴州更多的是商铺,而东邴州更多的是酒楼小店,换句话说就是东邴州那边吃喝玩乐比较繁盛一些,南邴州这边物贸比较繁盛一些,两边的连接是一条水系,这就奠基了邴州水系发达的前提,两边都是必不可少的结合体。
钱睿儿看着那大大的宅院的时候,心里已经决定了,就算萧博不是监测员,也得将他带在身边,因为,实在是太便捷了!!
站在那挂着钱府牌匾的宅院时,钱睿儿觉得这宫德刚果然办事效率快啊,这附近的交通便利,前方不远处就是码头,而且这边背对着集市较为清静,可谓是闹中取静。
最重要的就是捡到了一个萧博,这设定自己喜欢极了。
钱睿儿提着芙蓉色衣裳下摆踏着台阶就到了门外。
原先那身衣裳实在太臭了,钱睿儿带着萧博去吃饭前就给换了一身新的,朱红色厚重的大门挂着两个圆铜,举着其中一个磕磕的敲在那厚重的大门上。
门内很快就有一名老者的声音传来。
“是哪个?”
吱呀一声,门里探出个脑袋来,老人家看着年纪大,但是那眼睛冒着精光打量着自己与萧博,问。
“你两干嘛?宫先生现下不在府中,你们两晚些过来吧。”
“宫德刚不在?他去哪了?算了,先让我进去吧。”
钱睿儿问了一下就伸手去推门,推了推门没推开,老者白眉皱起。
“你两谁啊?宫先生的名讳岂能直呼?走走走,走远点!”
老人家怎么也说不通,钱睿儿继续与老头解释着,谁知这老头子油盐不进,瞅着两人像个骗子,要不是钱睿儿抵着门怕是老头早将门关上了。
“诶,我说你这个老头怎么这么倔呢?你不信的话赶紧派人将德刚找回来。”
老头也抵着门,看着钱睿儿头疼的很,这到底谁家的小丫头片子,这么倔,大白天的抵着别人家的门,毫无形象。
不过说曹操曹操到,钱睿儿刚说完宫德刚,门前一辆马车就哒哒的停了下来,宫德刚掀开帘子看着门口一个小姑娘抵在门上口中念着自己名字,顿时有些恍惚,急急的下了车,掀起下摆赶忙的走了过去。
“宫先生,您回来了!”
宫德纲眼里只看到那芙蓉色衣裳的女子,大呼道。
“小姐!!!”
老头看着宫德刚回来,眼里都露着感动,原本想着将这小丫头片子赶走的,谁成想宫德刚一声小姐立马就惊呆了自己。
看着那穿着芙蓉色衣裳的女子,刚刚还和自己皱巴着小脸推门,现下立马就装出一副端庄娴静模样转了身。
“德刚,好久不见啊。”
宫德刚看着那人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激动的啪嗒的跪了下来,一行清泪滑了下来。
“小姐啊,德刚,德刚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京都那边来了消息,德纲就没信过,德刚一直都觉得小姐还活的好好的,苍天有眼啊!”
钱睿儿看着也吓了一跳,赶紧将人扶了起来。
“德刚,你辛苦了,自是活的好好的。
再者,你办事我放心,你抓紧安排一下给我娘捎个口信,不过别让其他人知道,主要我怕我娘做出什么不好的傻事就不行了。”
宫德刚抹着眼泪应了下来,立马召过一旁的小厮,小厮不敢停留,得了信就走了。
看着连宫德刚都跪下了,老头哪敢还关着门,立马就开了门,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了,这小妮子什么来头啊,连宫先生都跪下了,想着想着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想了千百种了,最后吓的也噗通的跪下了。
一行老泪也流了下来。
“小姐,我有眼不识泰山,您饶了我吧。”
钱睿儿看着一个两个的跪了下来,人都傻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连忙将人都提了起来,这老者刚还和自己倔着呢,怎么转眼就跪下了呢。
“老伯,你快起来吧,我压根没怪你啊。”
“吴叔,你别紧张,这是小姐,小姐待人一向温和。”
吴叔原以为只是个小丫头片子,没成想真的会是小姐,宫先生不是说小姐在京都吗?怎的就出现在邴州了,也没和自己说,差点就将小姐给拒之门外了。
看着钱睿儿道。
"小姐,老奴该死。"
“没事吴叔我真不怪你,你也不认识我,况且这都是你的工嘛,我理解的。”
萧博看着这转脸巨快的人,很难想象出来这通情达理的人与刚刚的那小泼妇居然是同一个人。
而那吴叔好像也真的忘记了刚刚的事情,现下更是夸了钱睿儿,三人表演着感天动地的主仆戏,把自己晾在一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