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爵在马上听到了这话,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原来是临淮侯偷卖蒸汽机图纸,那这个事情是他个人所为,牵连不到其他人的。
这么想着,他也不敢闹事,便回去了。
到了魏国公府上之后,徐文爵连忙去徐弘基病床上把事情汇报了下,然后说道:“爹,西厂主导在抓临淮侯,不是说西厂厂公最受当今皇帝信任么?要不,这事我们就不掺和了吧!”
徐弘基虽然病得奄奄一息,绝大部分事情都已经不管了,但是他听到这消息之后,却还是摇头道:“不,临淮侯的事情不能不管,你先去联系其他几家,打听下情况,看能不能捞他出来。偷卖蒸汽机图纸给西夷,这种事情是可大可小的,说不定能捞出来也不一定!”
徐文爵听了,没办法,只好听他爹的。毕竟只要他爹不死,那就还是魏国公。
等到了傍晚时分,他回到家,再到徐弘基的病床前时,就有点气愤的样子了,对他爹说道:“爹,您知道那张蒸汽机图纸值多少钱不?”
“多少钱?”徐弘基看儿子这样子,了解儿子的他,也有点惊讶了,当即问道,“难不成有十万之数?”
他已经病了好些年了,一直躺在自个府上,并没有亲眼见识过蒸汽机应用的种种非凡之处,只是听说而已,就给了一个他自己觉得很多的报价。
结果就听徐文爵带着气愤对他说道:“不是,是一百万,一百万两白银啊,就只是一张图纸而已,这才花几个钱就能搞到的事情,竟然被他卖了一百万两白银!”
一百万两白银,按照万历末年的购买力,大概就相当于后世的五亿。换一个比较的话,崇祯年间的大部分国库收入,也就两百多万两而已,这都赶得上庞大帝国半年的国库收入了。
徐弘基一听,差点没被憋过气去,好不容易理顺气了,就开始骂李祖述,竟然敢私吞这么大一笔钱财,好啊,办事不密,活该了!
徐文爵也是听得肉疼,跟着他爹一起骂李祖述的黑心肠。差不多就是无本买卖,一下能得这么多钱!如果只是收租的话,都不知道要多少年才有这个钱!
不过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徐弘基还是冷静下来了,叫了徐文爵吩咐道:“没想到蒸汽机图纸竟然值这么多钱,那要捞出李祖述就会有点麻烦了。你先看看,能不能救,要是不能救的话,就他被押去京师之前……”
说到这里,虽然他不再说了,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他儿子,该怎么做了。
徐文爵见了,有点吃惊,便问他爹道:“爹是担心他会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