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朦胧作为一个古武者,对于杀气这种东西是非常敏锐的,虽然这些士兵身上各个都带着杀气,但这种杀气只是一种气质。
而他刚刚从这些士兵感受到的杀气,却是针对自己的,如果他们一开始就是鸣枪行礼,绝对不会有这种杀意的。
张朦胧看向沙特尔,沙特尔的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看向张朦胧的目光都有一些在闪躲,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面对着大人的质问不敢抬头直视一般。
很明晰,刚沙特尔是真的想要对自己动手,但是怎么搞到一半,忽然直接变了态度?
就连沙特尔身旁的副手都是一脸懵逼,刚刚不是都说好了吗?把张朦胧绑架了,然后去和他要赎金,最后撕票,这些命令也全部贯彻到他的部队里了。
沙特尔临时变卦也就算了,居然还有鸣枪这种在他们部队中最高的礼仪,者到底是什么情况?
沙特尔可是一个军阀头子,就算是面对其他几个军阀头子的时候都从来没有露出一丝胆怯,甚至曾经他陷入到三个军阀的包围圈的时候,都靠着绝对的冷静和实力逃出生天。
跟了沙特尔接近十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沙特尔露出这种仓皇失措的神色,甚至在这神色之中,还要有意思讨好!
就算张朦胧是世界首富,也不至于让他用这种态度去对待张朦胧吧?
“都听着,从现在开始直到张先生离开叙利,他都是我们部队里最尊贵的客人,如果有人想要对张先生图谋不轨,哪怕只是有一些不礼貌,你们知道我沙特尔是什么样的人!”
沙特尔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让在场所有的士兵都浑身发寒。
“他的军阀势力是我们家供给的?”张朦胧问洪依道,除了这一点,他实在是想不到为什么沙特尔会对他瞬间态度产生这么大的变化。
“张先生,在这个地方,您家没有任何产业,也没有什么代言人,”洪依说道,“经过几十年的战乱,这个地方除了贫瘠的土地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我们投入人力物力在这个地方。”
“那他怎么一秒钟变孙子了?我看他刚才还一副奥利给的样子。
“张先生,我想我可以解答您的这个问题,”洪依笑道,“可能和二十多年前的一件事有关。”
“二十年前?那会儿我还没出生吧?”
“是的,”洪依点点头,“这也是我曾经听我爷爷说的。”
“那是我们家的族徽。”
“果然!”沙特尔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幸好他刚才没有直接动手,否则现在的他就和他曾经那个部队的士兵们一样,现在应该已经是尸体了。
“我十几岁的时候,有幸见过张先生的长辈大发神威,当时见过这个族徽。”沙特尔老老实实地说道。
“你刚才想对我动手?”
沙特尔浑身一颤,居然直接当着所有的手下面前跪了下来,“张先生,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希望您可以饶恕我!”
沙特尔的手下们眼睛瞪得滚远。
什么情况?这还是他们曾经认识的沙特尔吗?怎么现在变成了一个唯唯诺诺的软蛋?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难道这两个人还能在他们的基地里掀起什么风浪吗?沙特尔是不是喝酒喝迷糊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没有沙特尔那种经历的人,永远都不能理解他的想法,在他们心目中,手中的枪炮就是一切。
“算了,”张朦胧道也没有生气,沙特尔本来就是一个亡命之徒,会因为自己的财富动歪脑筋一点都不奇怪,再怎么说人家也悬崖勒马了。
况且自己并不熟悉这个叙利,可能还需要他的一些帮助。
“你的鸣枪礼给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张朦胧说完,直接朝着沙特尔的车走去。
沙特尔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果然,就冲张朦胧刚才说的那句话,他就断定,如果刚才自己真的动手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幕就会重现。
沙特尔立刻追了上去,“张先生,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食物,希望您不要嫌弃......”
“不用了,”张朦胧直接回绝,他可不想在这个地方待太久,“我这次是有事要办,吃饭就不必了。”
“有什么事您可以直接和我说,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了,对叙利的一切都非常熟悉!”
“我想要搞一批装备!”张朦胧直接说道,“有路子吗?”
“要多少?”沙特尔问道,他这种军阀,天天就和那些武器商人打交道,不然他拿什么武装自己的部队?
“也不要多,”张朦胧说道,“几百架飞机,几百辆坦克也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