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路上最大的疑惑就是这个奇怪的少年僧人到底是什么人,突然,冒出来要跟姑娘走,莫名其妙的,姑娘竟然还真的把他给带了上来了。
那少年走在前面,风灯苍白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只听得他淡漠地说:“他们该死!”
“这话怎么说得和那个红衣妖孽说的那样?”歌月十分的纳闷。
刚才那个红衣人说,这寺院中的人都该死,所以他把他们给杀了。
而这和尚,也这么说。
“你不是这寺院中人?”歌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这人明明就穿着寺里的僧袍,怎么对这寺院里的人这么冷漠?
少年继续往前走,沉默了半响才说:“是。”
歌月更惊讶了:“既然是寺院中人,为什么他们死了你不难过?”
她这问题弯弯曲曲又回到了难过不难过的这个份上了,歌月都被自己给绕晕了,所以那少年僧人不回答她的问题,也在情理中了。
就算是真的回答,那也会是四个字:他们该死!
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她索性便不问了。
他的身份便这样成了谜了,歌月很是奇怪,为什么姬红骨就是半点都不感兴趣?
因为城门还没开,三个人在外面过了一个夜才回了神乐侯府。
这个时候的神乐侯府,已经炸开了锅了,因为三小姐和四小姐竟然成为了谋杀皇帝的嫌疑人,现在被押解在刑部的天牢之中,神乐侯已经心急火燎地赶去求情救人了。
易水候在画骨轩里,见姬红骨回来,赶忙迎了上来,看见她身后跟着的僧人疑惑地问:“这是?”
“姑娘新收的宠儿。”
歌月简单地说了一句,扶着姬红骨入了偏房梳洗。
暖阁已经被大火烧得一塌糊涂了,姬红骨只能住在东偏房之中,歌月觉得委屈她,想要去求姬默然帮姬红骨找一个住处,却被姬红骨拦下来了,便一直住在东偏房。
易水端了热水从外面进来唠叨:“那人好生奇怪,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一句话都不说,怎么瞧着像是守门的。”
歌月噗嗤地笑了出来:“你甭说了,他说了,跟了姑娘回来,就对姑娘忠心耿耿,估计他这会是真的在守门。”
那个叫阿奴的僧人倔强得很,既然守门了,旁人叫是不会动的。
“好奇怪。”
易水虽然觉得他奇怪,但是见姬红骨不说话,她也不敢继续说下去,拧了毛巾递给姬红骨说:“姑娘,侯爷已经进宫去多时了,想必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嗯。”
姬红骨不担心这个,只要姬承业入宫说一通,加上姬红鸾左右劝说,姬家的人出来是一定的。
洗漱完后姬红骨便歇下了,昨晚一整夜没睡,她的身体很是疲倦,这一觉睡到午时,才被易水慌张的叫声给叫醒:“姑娘,姑娘,您快醒醒,事情不好了。”
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来,易水把她扶了起来,还没等她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急切地说:“姬承业带着姬红萝和姬红芙回来了,可是,并没有带晚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