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许青问。
“然后……找帮助。”
“找谁帮助?谁能帮她回去?”
“……”许文斌顿了一下,望着远处沉默,“能来,说不定就能回去。”
“这又不是电影,现实生活哪有那么多奇迹,照电影里演的,飞檐走壁在大街上拿着兵器乒乒乓乓,有一起过来的宿敌,边打边和现代人谈个恋爱,最后找到什么神器宝物或者遗迹,再重新跑回去,结尾时又西装革履和女主角偶遇一下……”
许青说着自己都笑了,“没有真的遇上前,你想象不出,我也想象不出,只有真碰到的时候,才能靠着已有情况去尽力安排。”
“怎么安排?”许文斌道。
“假如我是突然从天而掉的大侠,你怎么帮我在这个社会立足?”
“我……”
许文斌张了张嘴,眯起眼睛望向远处,“一个住处,然后吃得饱饭,再一步步了解这里的一切。”
“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许青赞同。
“买课本帮她补上九年义务教育?”许文斌问。
“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都是从小在这个社会环境长大,被动学习,学着接触世界,古代人没有这种条件,只能什么都一股脑地塞过去,靠时间来磨。”许青说。
许文斌轻轻点了点头,“再带她没事的时候多出门转转……至少在小区里混个脸熟,同样也是用时间来磨。加上有网络,只要学会上网,就简单许多了。”
他瞧着许青道,“然后磨个几年,基本就能独立生活了。”
“几年?”许青问。
“大概……三年?”许文斌估不准。
许青趴着栏杆上摇头,“如果是个比较聪明,学习能力强的,有网络帮助,每隔一段时间都能发现她飞快进步,我估计一年就差不多了。”
“然后剩下的就是身份。”许文斌道。
“身份不好弄,比起身份,其他反而是小事了,这个最需要时间,最差的情况,磨个十来年,半代人从小学到高考,这么长的跨度在一片区域生活,一直骚扰户籍处,走走关系,总能办的下来。”许青预想最坏的情况,比姜禾那个愚蠢暴力的女人好得多,她竟然还想如果办不下就那么过下去,不领证都行,生个孩儿登记单亲。
“持久战?”
“持久战。”许青笑,“而且不能藏太久,如果藏个三五年再去,人家问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来,那就不好说了,太早也不好,时间短说不定会被查天眼,大数据轨迹之下,很容易暴露突然出现这件事,最好就是两年左右这个时间点,刚好到结婚的年龄了,开始急户口的事所以去办,顺理成章。”
“想的很细。”许文斌感叹。
“关乎能不能合法立足,必须得细。”
“结果运气太好,准备的很多都没用上吧?白准备了。”许文斌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