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红艳艳的嘴唇，沐清雅瞅着乔木笑着点头，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隔空指了指乔木的方向，“太子妃，你啊，绝对是我今生所见，最有意思的人。”

“你也很有意思。”乔木冷冷出声道，“你的特殊能力，在眼睛上吧。”

小太子妃伸指在眼前比划出一道曲线，“你的眼睛，可以远程监视我？是不是。”

“太子妃何出此言？”

“那天我将魔瞳子放在你身上。”

“你就知道我已经在怀疑你了。”乔木淡淡说道，“你特意演了一出戏来混淆我的视听。”

“就是那一出，假惺惺的在密室祭拜我的母亲，顺便诅咒龙守信，让我觉得你应该是站在我身边的。”

沐清雅笑而不语。

脑海中却忆起了那日的情形。

当她开启特殊异能，发现小姑娘在她身上扔下一粒魔瞳子，准备监视自己时，便已经计上心头。

当时她拍了下裘嬷嬷的手掌，在她手心划下一个奠字。

裘嬷嬷与她配合多年，像祭奠龙楚云的戏，她们早不知配合过几场，自然是能在第一时间明白她的意思。

于是，嬷嬷立时便配合她，再次演了一场祭奠大戏，声情并茂配合默契，倒是真正迷惑了小太子妃。

出门时，泼水的丫头也是一早便让人安排好了的，魔瞳子进了水自是没用，把湿衣服换下来烧掉，便能安全度过此次危机。

沐清雅心细如发，经此一事后，对小太子妃越发恭敬顺从，面儿上你根本挑不出她半分错处。

“你确实很厉害，很厉害。”乔木表情淡淡地点了点头，“但是一个再怎么，超级完美的人，始终还是会，露出她的破绽。”

“人无完人。”乔木望了她一眼道，“你对沐柔璇的态度，让我觉得很是疑惑。”

“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这般狠心的人，如何能对自己‘好姐妹’的女儿这般上心呢？”

“你其实，很恨我娘吧？”

“我没有。”

“你有！”乔木冷声打断她的话，“我娘天赋出众，身份高贵，这些，都是你没有的。”

“呵。”沐清雅忍不住嗤笑出声，“你觉得，我就是这么肤浅的人么？会为了一个高贵的身份，一个虚无缥缈的天赋，去恨她？”

“嗯。”小太子妃点了点头，表示十分赞同。

沐清雅的表情瞬间有了一丝扭曲狰狞。

身后众人亦尽皆一片无语。

若他们是沐清雅的话，此刻也应该会被小太子妃这不咸不淡的态度给气死了吧……

“可惜，这些都是你没有的东西。你应该十分极力地想要得到，但是这辈子……估计都不可能了吧。”

“你住口！”沐清雅紧紧握着拳头，骤然厉喝了一声。

“你懂什么？不要以一副自以为是的口气，去贸贸然地评判别人！你为了母亲，做这么多事，是没有错。但我也有错么？”

“我有什么错？”

“我们不过是立场不同而已。”

“我们其实……都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