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说到后面已经是那种自不成句,整个人颤抖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她真的很怕很怕,仿佛无数的恐惧都在围绕着她,仿佛下一秒她若是在说错一句话,她的脑袋就会和她的身子立即分家。
“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是……”
雪棠微微颔首,重新将目光落在了那棵树上,看着梨花花瓣轻落,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惆怅。
“哎,岁岁,这条路太难走了。本宫知道你的难,可本宫却帮不了你……”
下一个三个月已经在一点点的靠近,有些真相究竟是会浮出水面还是沉入水底。
无人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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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之后,千岁和许慕又开始了那天未能成功分出胜负的棋局。
雨声淅淅沥沥,空气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喝着沁人心脾的碧螺春,给人一种特别清凉的感觉。
“王上,王上——”刘公公原本是守在宫门外,突然之间推门进来,跪在地上,神色紧张的看着许慕:“不好了不好了,那个……”
许慕轻轻蹙了蹙眉,眸子里闪过一抹冰冷的光:“何事慌慌张张?”
“回……回禀王上的话,燕家的那位小姐……在燕府中自尽了……”
千岁眉梢微微动了动,眼眸里没有丝毫的惊讶。
今天是距离她使用预言术正好是第三天的时间,所以燕秋霜会死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千岁不惊讶就算了,许慕竟然也不惊讶。
只见许慕拿起一个黑子,不紧不慢的开口:”死了就死了,她死了与朕有什么关系?需要如此大惊失色的慌张吗?”
这一番话,仿佛就是帝王薄凉的说辞,没有一丝丝的情义。
“奴才明白……”
“下去吧,别绕着岁妃娘娘休息。”
“是……”
刘渊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禁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苍老声音自言自语的低喃:“最是无情帝王家啊,只是不知道这位娘娘还能盛宠多久。”
许慕丝毫都没有受到方才这个消息的影响,落下黑子的地方依旧很是精髓。
千岁眉梢微微一动,右手托腮,仔细打量着许慕:“前些日子都听说王上盛宠燕家姑娘,盛宠到直接封她为后,今日这般对她,下人们会觉得你很是薄凉啊。”
“是吗?”许慕思索了一下,深不见底的眼眸闪过一丝淡然:“朕与那燕秋霜见都没见过几次,盛宠二字谈何而来?”
“可是不是听说这燕秋霜在中山舍身救了王上一次,这样一心一意对你,你就不感动吗?”千岁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观察许慕的神色。
那张脸专注的看着棋盘,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下一秒,他缓缓抬眸,落子的瞬间还不忘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虽然朕没有查到对方的身份究竟是谁,但是十有**是燕家在自导自演,这点你王上还是能看出来的。”
所以哪怕燕秋霜为她中箭受伤,许慕对她也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情。
千岁抿着唇,嘴角带着难掩的笑意:“王上很是聪明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落白子,刚落下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想收回,许慕已经下子。
他微宠的声音缓缓传入她的耳朵里:“岁岁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