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了是不是?
宋曼的手轻轻颤抖着,沿着他的腰,手指合拢在傅生言的背上。
她的小胳膊很短,环形一匝,整个人就被揉进了男人的怀抱里!
傅生言忘情地吻着她,直到把她的泪水也逼了出来。
或许,这个吻能代表的东西太有限。
至少这一刻,他们全情投入到了曾经最熟悉的温存之下。
至少这一刻,宋曼不再觉得冷,心里也没有那么多焦虑,眼里也减少了很多悲伤。
傅生言睁开眼睛,轻抚宋曼的脸颊。分开后,他又俯身在她的肉乎乎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
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彤彤的脸颊,感受着她胸脯里噗通噗通的心跳……
傅生言叹了口气:“早点休息。”
“嗯。”
这一次,他目送着宋曼进门,目送着房间里的灯亮了。
低头看看手指。
拇指与食指间揉搓的那种滑腻的触感,真的是让人流连忘返,食髓知味。
他太想念宋曼了。
可是,越是想念,越是不知道该怎么重新拥回来……
他太用力,她就会挣扎得遍体鳞伤。
他不去插手,却又真的放心不下她……
这个傻包子,真要是被条好狗叼去哄着护着,他也认了。
可偏偏,他都已经放开她了。
为什么她还是过得不好……
……
将·军令会所,苏风辞一个人靠在吧台上,已经渐进微醺。
傅生言知道他在这儿,于是直接把车开过来了。
“说开了不是坏事。”
傅生言提过来一把椅子,侧坐上去。
“怎么?你也来当说客?”
苏风辞冷笑一声:“我猜,你要是能帮苏云岸弄到一颗像样的心脏,换上去。救他一条狗命。你家小包子,别说是什么丧偶婚姻抑郁症了。你就是让她当妾,她都愿意。”
傅生言伸手向调酒师:“劳驾,给我一杯冰水。”
苏风辞急道:“你不能喝冰的!还要不要命了!”
傅生言没理他,直接从调酒师手里接过杯子,沿着苏风辞的头顶倒了下去。
“醒了么!”
“你——”
苏风辞怒瞪着他,“你行!泼冷水算你妈的本事?有种你冲这儿招呼!”
他指了指脑壳:“我要是脑死亡了,正好把我的心脏挖了给苏云岸换上去!”
“至于么!”
傅生言一把揪过他的衣领:“都多少年过去了,说狠话有个屁用?你要是死了,回头谁给我做手术?”
“你……”
苏风辞咳嗽两声,从一旁懵逼的调酒师手里接过一块干毛巾。
擦两下,顿时变成了刺猬头。
“你决定了?”
苏风辞问。
“不是你说的么?已经扩散到脑部了。”
傅生言摆弄着手里的杯子,空荡荡的无趣,于是他又跟人家要了一只冰球。
晃来晃去,晃着五彩斑斓的光影。
可是生命,总是会在疾病面前黯然失色。
苏风辞拄着下巴,看着冰球失神:“这事儿,你跟家里……谁都没说?”
“说个屁,没一个能担事的。”
傅生言叹了口气:“我就想着,阿翔要是能醒过来,我妈和老于那边,还能有个指望。”
“那宋曼呢?”
“前妻。”
傅生言苦笑:“何况,她后半生又不缺钱的。你就告诉我,成功率多少吧。”
苏风辞伸出三个手指头。
傅生言点点头:“百分之三十,还行。”
苏风辞:“百分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