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言并没有一点想要抗辩理论的心情。
只是在走出诊室的时候,看到宋曼那张温婉明媚的笑脸时,好像所有的阴霾都在一瞬间扫清了。
“阿言?我到处在找你,你怎么跑到诊室里了?这里不是男士止步么?”
“我……”
傅生言往后偏了下头:“陈医生是全科专家,我顺便问问——”
“阿言,你是不是最近有点力不从心?”
傅生言:“???”
“我知道你最近很辛苦,”宋曼一脸善解人意的呆萌,“又要安排公司里的事,又要操心我们家的公司,还要准备婚礼……我都帮不上什么,有时候才想好好跟你……”
宋曼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元旦那天自己心心念念换上一套新内衣,结果傅生言却一个人跑到广场上放鸽子去了。
之后这两个星期,两个人始终都没有机会亲密一下。
这两天傅生言倒是住在她的公寓里,可是每天都好像有很重的心事。
宋曼以为他是太忙了,所以没有精力顾及自己,虽然失落但也无从计较。
可在一些细微的小事上,傅生言却又表现的对她关心周到极致。
例如关注她的保暖状况,一天要调节好几次室温,例如晚上去洗手间都要扶着她,好像怕她会摔倒似的。
“曼曼……”
宋曼这话三份真诚,七分玩笑。原本以为傅生言会跟她嬉闹几句,没想到他突然很认真地端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看了几秒钟,然后一下子将她揽进怀里。
“曼曼。”
“阿言,你,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抱抱你。”
傅生言的大手覆在宋曼的肩颈上,感受着她软软的小身体,即使隔着这么厚的冬装,还是能够令人心悸不已。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她爱到这么无可救药的?
可是上天的惩罚有时候就是这么黑色幽默。
是因为他不懂珍惜的过去,还是因为他无法承诺的未来?
……
“你找我?”
韩瞳很意外,傅生言从来没有单独约她到过茶楼这种地方。
“瞳姐。”
更让韩瞳意外的是,傅生言难得会一个人先到。
“让你等我,还真是稀奇。”
韩瞳坐定,微微一笑:“什么事这么严肃?”
“我想让你帮我弄一份药。”
傅生言双手在案,口吻徐徐。
韩瞳一愣:“你搞错了吧?风辞才是医生,我是杀手哎。”
“我有说我是要救人的么?”
傅生言道,“我让你帮我从风辞的实验室拿一份药出来,当然不能让他知道。”
“不行。”
韩瞳抬起手,弄了弄自己刚刚修剪的指甲。
她要扣板机的,肯定不能做美甲。
定期修剪的干净圆润,还要在其中一片里藏着锋利的刀片。
十步之内绝杀,也就只有傅生言这样的人跟她单独坐在一席上,却丝毫不惧。
“我还没说是什么药。”
傅生言抿了一口茶。
“你不告诉风辞,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一条心?”
“从你硬把我们俩撮合一块开始。圣诞节那晚我们睡了,他把我夺舍了。”
韩瞳笑道。
“我要把宋曼的孩子做掉。”
傅生言说。
噗的一声,韩瞳一口茶喷得毫无杀手风度。
“傅生言你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