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宋曼惊讶不易:“自己跌下来的,他为什么要说是阿言踢的?”
秦豪也表示十分无语:“这个真不知道。听说他醒来以后,一口咬定说是傅少躲在仓储间里,从窗户里伸出腿来把他踢下去的。还说自己看得真切,因为那天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那玩。”
“这,那阿言怎么说?”
“傅少当然不承认是自己做的,他当时根本没有赴约到后院去。事发的时候,家里的一个女佣不小心把晾在二楼的衣物掉到一棵树上了,傅少爬树上去帮人家去拣。这件事女佣是可以作证的。”
“但问题是,事发的时间太短。谁也不会一直在一个很平常的下午,盯着当时的时间到底是几点几分。傅观玉坚持说是看到有人推了他,傅少也坚持自己根本没有见过他。两个孩子到底谁说谎,家里的长辈也很难断。但傅少没有父母,又是非受侵害的一方,自然更多的质疑声会落在他的身上。”
“但因为傅观玉的腿伤严重,急需住院救治,想来都是小孩子,也没有再多纠缠追究。而傅濯川的前妻,也就是之前跟他离婚后带着长子傅观砚离开的那个女人,知道小儿子在傅家出事了,第一时间从国外赶回来,二话不说就要把孩子带到国外治疗。”
“后来,在运输转院的途中,用了两支麻醉药剂……据说这两只药剂的生产批次有问题,导致他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程度的损害。当时的表现是记忆力减退,当天发生的事,他醒来后就不记得了。但他的父母始终不依不饶,一直在灌输他,是傅少当年将他踢下墙坡的。再后来,听说是到了青春期生长发育的时候,他的身体也不像别的孩子一样……”
后面的话,秦豪没有再说,但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哎?傅观玉难道……连这种事都跟你说了?”
秦豪觉得有些不对劲。
“呃……”
宋曼想了想:“也不是完全听他说的,我是猜的,有次阿言喝多了,大概说漏嘴了。意思好像是,傅观玉生育有问题……”
担心话题越来越兜不住真相,宋曼生硬地打断:“那个,那两支因为质量不合格而造成医疗事故的麻醉,是不是我父亲的公司……”
“太太,这件事,傅少会去安排的。”
秦豪希望宋曼不要再为此纠结,一旦她情绪失控又难受起来,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然而宋曼并没有哭,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似乎很合逻辑的答案。
她只是太心疼傅生言,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要这样一个人承担呢?
宋曼低下头,看着手机里的那条尚未回复的消息。
【好,明早九点,民政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