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你俩结婚的时候,每年都要去傅家啊。现在不在一起了,才能名正言顺到我们这过年。咱们自己吃自己的年夜饭,不用管他。”
看江婉君的表情,可实在是太不像开玩笑了。
宋曼的心里已经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么暖了。
原来,从一个从来都不喜欢自己的人那里得到一枚火种,就能让生命力熊熊复燃。
而从一个最信任最深爱的人那里得到一句夹着冰渣的绝情的话,更是在一瞬间就让人如同把灵魂献祭了一样痛苦空虚
“那,那也应该是我们去于叔的病房啊。你们过来看我,多不好意思。”
宋曼说,自己这边都是小辈,再怎么说也是晚辈就长辈,哪有长辈就晚辈的?
“再说,于叔身体也不方便吧?”
“算了吧。你这个情况,还是踏踏实实在床上躺着别动。你于叔那都不是什么大病。这半个月从上到下不知道做了多少检查,心肝脾胃没有一点毛病。便就整天失眠,胸闷,气短。医生说,多半是心理疾病。”
江婉君说,“这种真没办法,一晃二十多年,我自认为还算是了解自己的枕边人。没想到,还是有些秘密能憋死人。我怎么问他都不说,随他去了吧。”
江婉君变了很多。
至少在宋曼现在看来,就好像那两个月的时间,她其实不是被拘留,而是真的去山上吃斋祈愿普渡众生去了。
“说起来,宋曼,你那个朋友的案子,后来破了没有?”
江婉君问的是李舒修。
宋曼心头微微一痛,摇头。
“没有任何线索,时间跨度那么大,警方或只当作一般的抢劫流窜作案来看。毕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表明……”
李舒修的死,跟之前于展翔遇袭有关。
更何况事情涉及傅叶白一直在追查的专案,但凡有并线的东西,也都会第一时间交付给专案人员。
江婉君说:“其实我倒是有个线——”
未及把话说完,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是苏云岸和萧檀回来了。
看到隋浅微和于展翔趴在门口窃窃议论,两人觉得很惊讶。
得知江婉君过来了,并在里面跟宋曼单独说话,苏云岸就更紧张了。
“没事的云岸哥,我妈现在已经彻底改邪归正了。”
于展翔本想上去拦一下,但苏云岸已经先一步把门给敲开了。
“浑小子你说谁改邪归正呢?我什么时候邪过,我那是邪么?要不是因为你一点都不争气,我是犯得着跟你哥整天弄那么大压力,还是用得上跟你嫂子横眉冷对的?”
江婉君没好气地瞪了于展翔一眼。
“妈,我这不是夸你么?”
“滚滚滚!”
江婉君说,自己话已经说完了,“我跟曼曼商量过了,晚上我们把银嫂弄的几个菜也送到这边来,大年夜,两家一起吃饭吧。”
苏云岸惊讶不已:“于太太,那傅生言——”
“关他屁事。”
江婉君没好气地说着,随后目光落在了隋浅微脸上。
“你是叫隋微微是吧,大山兄弟的闺女?”
隋浅微点点头:“是浅微。”
“你过来下,我有点事儿问你。”
江婉君拉走了隋浅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