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凉风嗖嗖的吹过,我站在原地,拿着手机,翻找了很多人的电话。
比如老马。
比如北京的明哥,韦爵爷,H市的高羽,等一系列有能量的人物。
但我盯着手机看了半天,却迟迟沒有给他们打电话。虽然我知道,只要给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打一个电话,这事儿肯定就能解决。
不过,我还是沒有那么做。
因为,有些关系,它摆在那儿就好,但却不能轻易拿來用,更不能用在这种烂事儿上。
考虑了数十秒,最后我将电话踹在兜里,孤身一人走进了沸点,并且客气的询问了服务员,他带着我,走到了3088包房门口。
“就是这儿。”
服务员指着门口说道。
“谢了。”
我点了点头,手掌搭在门把手上,喘了一口气,猛然推开门,走了进去。
包房很大,足有一百多平米,房内中间位置,摆了足足五个长方形的茶几。沙发上坐满了人,粗略估计,起码得三十多人,年龄最小的也得二十五六岁往上,个个膀大腰圆,态度随意的聊着天,似乎根本沒注意到,从门口走进來的我。
董路坐在中间位置,低头捅咕着水烟,正在往里放着新的烟块,听见门口有动静,随意的抬头往这边瞅了一眼,然后说道:“來了啊。向总。”
“呵呵,來了。”
我单手插兜,点头应了一句,四处扫了一眼,直奔卫生间走去。
“干啥啊。來了就上厕所。”董路一愣,抬头冲我问道。
“沒事儿,你玩你的,我找点东西。”
我无视其他人,大步流星的走到卫生间,伸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你能不能歇一会。。”
董路眉头一皱,后背靠在沙发上,继续说道:“你跟我谈了么。啊,我的南哥。”
“哗啦。”
我沒搭理他,伸手推开了卫生间的门,扭头往里扫了一眼,看见里面的景象以后,面无表情的沉默三秒,随后又拽上了门,看着董路笑着说道:“这点破事儿,也不至于叫这么多人來啊。呵呵。”
“我朋友多,听到信儿,自己就过來了。。”
董路低头点了根烟,随后坐在原位上沒动,看着我问道:“这事儿咋解决啊,南哥。”
“呵呵,你想咋解决呢。”
我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站在董路对面问道。
“操,这事儿有啥难解决的。。拿点钱呗。”
董路旁边的中年,毫不犹豫的说道。
“拿多少合适呢。”我低头挠了挠鼻子,继续问道。
“真要在你手里要钱,好像我们本地人,欺负你似的。这样吧,你就按照之前跟董路谈好的价格,把六层楼买了,这事儿就算完了。”
中年随口说了一句,扭头看向了董路,笑呵呵的问道:“你看我这个建议行么。”
“行啊。”董路笑着点了点头。
“让我多掏五百啊。”我眨眼问道。
“啊,你不想掏啊。。”中年笑着说了一句,随后就把后腰的仿六四,扔在了桌子上。
“呵呵,操。”
我顿时笑了,抬头看向他,舔着嘴唇说道:“今天晚上,我向南要是就这么把钱掏了,那我还有啥脸回家了?。!”
“你还有脸么。呵呵。”董路笑着问道。
“我觉得,我还挺有脸的。”
我随口回了一句,伸手抓起啤酒瓶子,看着董路,直接说道:“朋友。我向南里里外外也混了十來年了。腿让人崩过,也让人捅过,但就是沒让人薅着头发,打过脸。钱,今天我一毛,都不想掏。但事儿都出了,总要有一个解决问題的办法。我做我的,你要觉得行,就让我把人带走。”
众人一愣。
“碰。”
我随后将啤酒瓶子,砸在大理石桌面上,酒瓶子爆裂。
“噗。”
我回手就是一下,半截子瓶嘴,直接扎在了我小肚子里。
“滴滴答答.......。”
鲜血顺着我的指缝流下,屋内鸦雀无声,卫生间里,大皇子被绑着,满脸是血,嘴上沾着胶带,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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