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仙听着李水水的话,低头沉默着。
“你们逃亡北京的时候,我的经济状况好了不少,那时候,我联系了不少人,包括皮特.李,白涛他们,但他们却很烦我,一次都沒见过我,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只是想借着他们的手,拿点钱,帮帮你们,因为我自始至终沒忘了,南南的第一台宝马,送给了我,老仙第一次管老陈要钱,就分给了我二十万,,”
李水水低头呢喃着。
“.......,”
我们依旧沉默。
“我这辈子愧对了很多人,也祸害了很多人,,走到今天,我是报应,沒啥可委屈的,就是可怜我媳妇和孩子,她们真不该死.......真的不应该,”
李水水说道这里,拧着眉毛,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來,摆手推着我和老仙说道:“走吧,,今天过年,别弄的挺闹心,,我挺好,真挺好,”
“好好的吧,”
我皱着眉头,猛然站起,用手擦了擦眼角,低头说道:“水水,我交朋友的方式,是你教给我的。咱们兄弟一回,你......要走了,以前的事儿,就不提了。你移民的事儿,我接着给你办理。爸妈要有意愿去,我就给他们送去,如果沒有意愿去,我给他们养老.......。”
“谢谢。”
李水水用力的点了点头,沉默半晌,咬牙说道:“如果.......你还能见到蕾蕾,替我跟她说句对不起。”
“好。”
我点了点头。
“就这样吧......。”
“嗯,就这样吧。”
说完以后,水水被管教扶着走出办公室,脚铐子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在走廊里响着。我和老仙看着他的背影,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三十天以后,检察院对李水水等人提起诉讼,法院开始受理此案件,再过三十天,法院开庭,一审判决下达,李水水被判死刑,并立即执行。
李水水的父母,卖了自己家的房子,要为他打官司,但被李水水拒绝。
次年,次年四月份,李水水被执行死刑,骨灰埋在南山公墓。
墓碑上,有他和媳妇的照片。
墓碑下方,刻着寥寥几个小字。
向南,老仙,李浩敬立。
李水水终,年仅二十九岁。
未來几年内,这个墓地时不时的就有人过來打扫,供果,供酒一直沒断过。但几年以后,这里杂草丛生,那些愿意给他上坟的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