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火车站。
一个身材极为壮硕,剔着板头的二十五六岁青年,拎着一个印着公安二字的老款帆布包。
“滴滴。”
青年走出车站,从兜里掏出一款588的电视购物手机,随即拨通了过去。
“喂,小舅。我到了。”
电话接通,青年客气的说道。
“........大盆啊,你都到了。你看,我这刚下班,跟同事喝酒呢。你这样,你在火车站打个三蹦子,然后到光芒街198号,欣欣足道旁边。我让你小舅妈下去接你,你先住下。”
小舅舌头梆硬,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舅,三蹦子多少钱啊。。”
青年停顿一下,憨笑着问了一句。
“你打车得二十多,但三蹦子也就十五块钱。”
小舅解释了一句。
“行,那我知道了。”
叫大盆的青年沒再墨迹,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后四处踅摸了一下,目光扫到街边的超市,然后走了进去。
他兜里就剩二百多块钱,进了超市以后,他随便问一个礼品,看着稍微好点的,那都二三百。
“哥们,这个便宜,这个一百五。里面有两瓶酒,还有一套酒杯。你來这个呗。”老板一看大盆就沒钱,所以推荐了一个便宜的。
“你这个二百五十九的不能便宜点啊。”
大盆指着另外一套白酒礼盒问道。
“.......白酒沒多大利润。算了,你要拿,就二百三吧。”
老板随口说了一句。
“你给我留十五块钱打车。二百一,行么。你看,我这儿就二百二十五。”
大盆脸色红润,抿嘴商量了一句。
“卖不了。”
老板赶紧摆了摆手,示意大盆可以出去了。
十五分钟以后,大盆将兜里的二百二十五全花了,随后拎出來一个礼盒。打车钱肯定沒有了,所以只能步行。
今天大年初五,外面鞭炮噼里啪啦的作响,而这个叫大盆的青年,一路走,一路打听,在零下二十多度的东北冬天,走了将近十公里,才找到了光芒街。
......
另一头,我家里从过年开始,人就沒断过,几乎天天有人打麻将,顺便白吃白喝。弄的在孕期,脾气极度不稳定的马小优,都要活活掐死我了。
李水水的父母,大年三十在我家过的,但就呆了一天,老两口就走了。我能明白,他们看见我,就跟看见他儿子一样,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而且二人一直在嘴边挂念着:“儿媳妇不出事儿,也快生了.......。”
这么一弄,大家心里都挺不舒服,所以他们走了,我也沒挽留。因为硬留他们住下,对两帮人來说,那都是煎熬,但一天三顿饭,我还是都让人过去送。
晚上,屋外吵吵闹闹,我心烦意乱的穿着大裤衩子走出去,背手说道:“闹腾快一个星期了。。差不多得了昂,你们抽烟,给我家壁纸都他妈熏黄了。我祖宗发话了,今天最后一天,明天谁再过來,腿打折塞.屁.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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