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椁常年供职于东厂,干的是折磨人的活,在宫里面呆着的时间也不长,但太监独特患得患失,谨慎的性格还是存在的。
对于他来说,太上皇不管现在的身份如何,都改变不了他是自己主子的事实,再加上他自己的身份还没有到赵化农,张保这个等级,对待太上皇朱祁镇可是不敢有半分不敬。
所以,刚到济南,太上皇说出要去看湖,王椁也是立马上报,等到京师的指令下来后,便带着太上皇出去游玩。
一天的行程安排满满的,上午刚在大明湖畔转转,一个时辰后,就到了鼓楼。
硬生生的走了过去。
朱祁镇多番说,乘车,可王椁却还当太上皇是为了不让自己难做,体谅自己呢,当下,就打着保票说道:游玩游玩,当然是连游再玩,太上皇无需担忧奴婢们,可尽兴而归。
朱祁镇无奈,只能走啊,走,从天亮走到了天黑,一天只吃了一顿饭,黑灯瞎火的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子。
这一天,朱祁镇可是记忆犹新,虽然是玩,可就跟遛狗一样,自己是狗,前面一堆人带着,后面一堆人催着,要比自己当年蒙古逃亡还要累。
自此之后,朱祁镇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出去了,大过年的街道上热闹不已,朱祁镇也没有丝毫的兴趣过去看一眼。
王椁作为一个东厂的档头,这是他自从开始接受业务以来,接待的最重量级的人物了,所以很是上心。
若不是朱祁镇以身体不适为由搪塞过去,第二天王椁指定带着朱祁镇出城去曲阜,看看老圣人的庙宇,也是从那以后,朱祁镇便再也不愿意出关押自己的小院子了。
朱祁镇正在舒舒服服的摆烂,忽然来了两个太医,上来就是把脉,可把朱祁镇吓懵了。ŴŴŴ.BIQUGE.biz
“你们,你们再干什么?”
“太上皇,王公公说了,这几日您没有什么精神,就让我们过来看一看,太上皇无需担心,臣只需施展祖宗秘法银针,灸一百八十一针,太上皇即可生龙活虎……”说着,老头太医就打开自己的医箱,露出了一整套的细长的银针……
朱祁镇吓坏了。
“朕没病,你这是作甚……”
说着,朱祁镇就要站起来,可这老头太医看着太上皇要走,当下就不愿意了:“太上皇,你可不能学蔡桓公,讳疾忌医啊……”
“你们快按着太上皇,我给他施针……”
讳疾忌医的典故出自扁鹊与蔡桓公,这老头太医把朱祁镇比作蔡桓公,就是把自己比作扁鹊。
而站在一旁年轻的太医,眉头紧皱,我刚刚诊脉,太上皇应该是没什么病啊,为何刘太医还要施展针灸呢,不过,当这年轻太医看着真不老头太医颤抖的手,拿着银针的时候,心里面暗暗摇了摇头,算了,我资历浅,这个时候就不用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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