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张鸿爬起身,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师弟。
原本他以为师弟就算不会在自己怀里失声痛哭,也会一脸傲娇地说着什么“不用你管”、“我就是要弑师”之类的话,到时候自己再用师兄弟之间的兄弟情谊来感化他。
可一脚把自己踹翻在地是什么操作?
张师兄迷茫了。
吴穷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然后默默地脱掉白色外袍丢进神宫,之后取出自己的青衫换上。
没想到师兄原来是这样的人,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亦或者那时自己还小,所以并未勾起师兄的性趣?
噫......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哆嗦。
回去之后一定要把那外袍洗上个十遍八遍的,不然他会做噩梦。
至于为什么不丢掉......并不是因为这是步语柔送的。
而是因为这东西貌似挺贵,丢了他心疼。
嗯?说不定语柔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故意用贵重材料做了这件外袍......
“师弟。”张鸿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吴穷放飞的思维,“为兄知道你心里委屈,为兄也不求你能短时间内就原谅我。我之后会弥补这些年来对你的亏欠,但一码归一码,为兄依旧会寻找真相。我相信你父亲的死并不是师父的原因。”
“待我查出真相的时候,为兄希望......”张鸿一咬牙,郑重道:“为兄希望那时你能随为兄到师父坟前为他上柱香。”
吴穷:“......”
“师父的死确实另有隐情,但并非师兄你想的那样。我......”
“不用说了!”张鸿打断他,“为兄都明白的,你不用把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咱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所以别再用那种假话骗我了。”
他温柔笑道:“师弟,为兄了解你的。你自小就是温柔的性子,什么事你都宁肯伤害自己也不愿伤害他人。为兄也知道你性格独立。
但我才是师兄啊......有的时候你也可以依靠依靠我的。”
吴穷谈了口气,无力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说话就好好说,别这么恶心......”
“我真的不好男色。”他往后一指,“看见没,好几个都是我的妹子。师兄你何必要纠缠我不放呢?咱们是不可能的。”
他随手一指戒色叶清玄两人:“他们俩就不错,和尚道士都是特殊身份,相信能勾起师兄的性......兴趣。
而且他俩一个粗犷一个清新,你喜欢啥样的他俩都合适。”
“放你娘的狗臭屁!”戒色暴怒,“贫僧没有龙阳之好!”
小白三人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跟了上去。
张鸿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喃喃自语道:“这三位莫非就是师弟的红颜?但她们瞪我做什么......”
他又打了个寒颤,“道法自然境”高手果然恐怖如斯令人震怖。只是一个单纯的眼神就差点让自己不能呼吸了。
也不知师弟是怎么搞定她们三个的......
幸好他方才表示自己是个直男,不然此刻他已经是具尸体了。
............
数个时辰后,月上柳上头。
白杨镇,还是那家打着补丁的客栈之中。
瑟瑟发抖的掌柜拉着同样瑟瑟发抖的店小二极有眼色的出去放风了。
他心里无奈,怎么还是这几个家伙......一会儿他们的饭前酒钱自己是收呢,还是不收呢......
他决定不收。
张鸿见他们离开,说道:“好了,闲杂人等已经离开。师弟,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反正我也不信。
吴穷点点头:“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巴拉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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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了。我们下一步便要去秦国继续寻找线索,师兄你呢?”吴穷喝了口茶,问道。
张鸿沉声道:“为兄要回趟大周,师父的坟头也该清扫清扫了。”
他还要顺便去找找当初那个姑娘,并不是要打扰她的生活,他只想在远处看她一眼就好。
若是她过得不错,那他也没必要去打扰人家的生活。
而且......他还要继续寻找真相。
师弟说的话......他一个标点都不会信。
吴穷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我收了一个徒弟,她正好在茅屋不远处的华山上生活。若师兄闲暇,可以去那里坐坐。顺便帮我带个话,就说一切顺利,让她不要担心。”
“原来师弟已经收徒了吗?你放心,为兄会把此事办妥的。”张鸿接过信封,继续道:“正巧为兄也查到一些师父过去的事情。”
他问道:“师弟可知玉剑派?”
“知道,被魔门灭了的那个嘛。天榜上说是那个人替玉剑派报仇才灭了魔门的。”吴穷反问:“这跟师父有什么关系?莫非......”
张鸿严肃道:“想来师弟也已经想到了。不错,为兄查到了,师父正是玉剑派唯一幸存下来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