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玄摇了摇头,又倒了一杯酒闷了下去:“贫道......曾经遇到一个败类,他是个淫贼。一次他在犯案,还未得手之际正巧让贫道遇见。那时贫道在江湖上稍有薄名,他害怕贫道杀他,痛哭流涕的发誓要痛改前非,还自断一臂以取信贫道。”
陷入回忆的叶清玄,表情痛苦:“贫道见他真心悔改,便不再追究。可第二天贫道路过此地,却发现那个侥幸逃过一劫的姑娘,自缢在了屋内。救她下来的时候,她就只剩最后一口气了。贫道......永远无法忘记她看我的眼神,空洞、憎恨、绝望、讽刺......原来,贫道离去之后,那淫贼返回辱了她的清白,尔后远遁。贫道再追,已失去他的踪影。这几年,贫道一直到处打听他的所在,可......可......”
他头一低,趴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
吴穷轻叹:“看来是醉了。”
戒色面色严肃:“醉了也好。醉了就能暂时忘却痛苦,不像我......”
大和尚面带自嘲:“想醉都醉不了。”
“看来戒色大师也是个有故事的和尚。”
“这江湖上谁还没个过去?”
“这句话我好像在哪听过......”
“这不重要。”戒色挥挥手转移话题,“不知吴施主年方几何,可曾婚配?”
吴穷端着酒杯的手僵住了,良久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二十四,未曾婚配。大师问这个做什么?”
戒色面带赫色:“说来惭愧,贫僧二十有二,确是对男女之事有些好奇,想请吴兄给我讲讲......”
理论经验丰富,实际经验为零的吴少侠斜睨着他:“大师可是出家人。”
戒色双手合十,面色庄重:“阿弥陀佛,往日少林给外界的印象一向是古板且不知变通,师门长辈也要求门内弟子们放空思想,不涉红尘才是修佛之道,但现在不同了。
自从家师成为方丈以来,少林上下便焕然一新。达摩祖师虽佛法深不可测,但毕竟乃是千年前的古人,千年前的人世间与当今大不相同,佛门也需变通。家师便时常教导贫僧,一个有智慧的人要懂得提出疑问,解决疑问,若不会思考且未曾经历过红尘磨练,又谈何超脱?故贫道有此疑惑便要提出,否则念头不通达,佛法亦难精进。”
戒色反笑道:“因为吴兄正是风靡万千少女的江湖侠士?”
吴穷哈哈一笑:“虽有此原因,但不是重点。官家子女不像商贾之家的子女,她们更加不谙世事,周围接触的都是尔虞我诈的朝堂争锋,与同龄人接触也都是带着目的。这时候若是有个豪爽大气,长得也不算差的江湖少侠与她接触,好奇之下会被吸引也实属正常。但问题也在这里,先不说权衡利弊之后她会不会放弃家中的一切随他浪迹江湖。就算她单纯吧,一时冲动之下随侠士离家。她能接受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吗?她能接受穿的是粗布衣,十天半个月吃不了一顿好的,每天醒来没有侍女为她穿衣梳妆打扮的日子?”
吴穷拍了拍戒色的肩膀:“所以故事始终是故事,看看就好,别当真。”
戒色敬佩道:“听吴兄一席话,贫僧茅塞顿开。不过贫僧又生一问,不知......”
“但讲无妨。”
“吴兄知道的如此之多,不知有几位红颜知己?”
吴穷醉意上涌,开口说起大话:“红颜没有,知己倒是不少。那是我不想,如果我想的话......”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吴穷身后传来,语气略带波动:“那你想要多少个?”
吴穷哈哈大笑:“那当然是多多益善啦!嗯?有杀气!”
他不在意的回头,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惹上人榜第一。
然后,他的酒醒了:“小......小白!你怎么在这?”
苏慕白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心中的气蓦地消了。
虽让自己上辈子欠了他呢。
但前世那些小婊子就不一样了。
她走上前,两人之间只余几寸,距离近到吴穷只要稍微低下头就能吻到她微抿着的薄唇。
小白姑娘一把揪起吴穷的衣领,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这一刻,重生归来的未来魔门之主,霸气侧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