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穷在稍远处默默看着,看着那小乞丐一步一个脚印朝前走着。
忽的,他摔倒了,一动不动。
吴穷抿抿嘴,静静等着,等着。
他感觉的到,那小乞丐的生命即将消散。
然后,小乞丐爬了起来。
吴穷明白,身体还是那个身体,但是人已经换了。
现在待在那儿的不是白韶华,而是吴穷。
又过了片刻,那个小小的身影晃了晃身子,扑倒在雪中。
吴穷还是没有动,他在等自己的师父,也就是吴宁出现。
可等了一刻钟,两刻钟。
吴宁依旧没有出现。
“卧槽!”吴穷怒骂一声,再不出来自己就死求了!
他看到小乞丐手指动了动,然后抬起头挣扎着往前爬。
唉......他心中叹了口气,一个闪身,出现在小乞丐面前。
小乞丐微微抬头,只看到一双鞋子和青衫的下摆,尔后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吴穷抱起小乞丐,消失在风雪之中。
三天后,“客栈”内的甲字上房之中。
郎中捻了捻颌下胡须,斟酌道:“多亏有大侠你一直不惜内力为这孩子护着心脉,所幸已无大碍。不过他想醒过来怕是还要个几天,这几天内可以适当喂些水和米粥,五天后应当就能就能醒来了。”
“多谢先生。”吴穷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塞到他手里,起身送他离开。
回到房内,发现掌柜正端着一碗温热的小米粥正欲给小吴穷喂食。
吴穷上前帮忙,待喂完之后,他叹了口气:“才说有缘再见,这便又见面了。”
“这不正说明咱们有缘吗。”掌柜笑了笑,问道:“曲大侠,这孩子莫非是你什么人?”
“掌柜为何这么说?”
“一看就知道了。”掌柜替小吴穷掖好被角,“这孩子长相有七八分似你,等他长大之后眉眼长开,怕是与你就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掌柜慧眼如炬。”吴穷摇摇头,“这孩子正是我那苦命的孩儿。”
他苦闷的一声叹息:“可怜我这孩子,从小就没了娘,我还一直没陪在他身边......”
“......”掌柜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嗯?方才我感觉好像有人在这里......”一位玄天宗弟子喃喃出声。
“别吓我啊!这大晚上的哪儿来的人!”另一名弟子拍着他的背催他赶紧上山。
“唔......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两人走后,吴穷出现在方才的位置,尔后,再度消失。
山顶,议事厅内。
一中年人低声道:“大长老,那女人已死,叶雨惜孤掌难鸣,咱们还要等什么?”
上首一威严老者轻瞥他一眼:“急什么,莫要落人口实。”
他淡淡道:“暂且一点点蚕食那女人留下的势力,待全数吞掉之后找个理由送叶雨惜去和亲便是。”
“有道理,只可惜你们大概没机会了。”
忽的一道陌生的年轻男人声音响起,众人皆勃然色变。
定睛一看,只见下方末尾处不知何时坐着一名青衫白袍,面容普通的男子。
而原本应该坐在这位置上的长老,此刻正静静侍立一旁,已然没了生息。
“阁下是何人!可知擅闯我玄天宗的后果。”老者皱眉质问。
“当然知道。”吴穷摩挲着下巴,“后果就是我会把你们全杀光。”
“哦,对了。应该做个自我介绍的。”他拱拱手,懒洋洋道:“在下,曲无名。”
“嘶!!”老者倒吸一口凉气站起身。
吴穷旁边的几位长老甚至碰倒了椅子差点儿摔倒在地。
“你就是只身仗剑覆灭魔门的‘剑尊’曲无名?!”
吴穷一竖大拇指,笑容清新温暖:“可不就是我嘛!”
老者凝重道:“不知阁下来我玄天宗有何贵干?”
“叶雨惜是我朋友,我希望她做玄天宗宗主。”吴穷嘴角翘起,“你们挡路了。”
“原来如此,那看来吾等死的不冤。”老者放松下来,“叶雨惜有阁下这样的帮手,想必我玄天宗定能蓬勃发展。
只是老夫等人不会束手就擒,而我玄天宗恰巧是剑宗。
不知可否有幸见识阁下覆灭魔门的绝世剑招?”
吴穷微微一笑:“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