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为捕快,碰到这种事情,抓人还有错了?什么叫我们无法无天?搞出几十条人命来?
班头实在是忍不住了,站出来,拱手问道:“大人,此话何解?”
假县令一愣,怒道:“何解?我何解你妹?我问你,这些人为什么哪都不去,偏偏去你们聚会的院子打架?这肯定跟你们脱不了关系,还不从实招来?是不是非要本官用刑?”
班头一听,心都凉了。这下别说立功了,能全身而退就阿弥陀佛了。
他咬牙说道:“大人,对于这些人为什么要到我们的院子里去打杀,我的确不知道。那几个活着的人我审了一晚上,他们都不肯开口。大人,请问这事,我们错在何处?”
“你。”
假县令顿时语结,冷冷地盯着李班头。
此时,张员外气呼呼的说道:
“大人,这事不用查了,我儿子带人去就是想教训这个叫王炸的捕快的。可是,这个王炸和这些捕快早就设好埋伏,把我儿子杀了。大人,请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假县令正了正身子,装出一副正派的样子问道:
“张员外,你想要本官如何为你做主?”
张员外说:“大人,请大人把王炸这个畜牲以及班头,还有昨天晚上所有在场的捕快交给本员外处置,我要用他们的血,来祭奠我的儿子。”
假县令一听,阴阳怪气道:
“张员外,把这么多人交给你。这个,你的诚意好像不够啊!”
这话虽然说的隐晦,但是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是在光明正大的索贿了。意思是说我把那么多人交给你,你总得给些钱吧!
班头和所有在场的捕快们都气懵逼了。
王宇杰冷笑,也不说话,等着看好戏。
然,假县令想错了,张员外又怎么可能给他钱,他都还想找你这县令要呢!
果然,只见张员外冷哼一声说道:“混账,我儿子被杀了,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这要什么诚意?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王宇杰心里大乐,来了来了,果然来了。斗吧!你们斗得越厉害,我就越高兴。
假县令很憋屈,冷哼一声道:“你在威胁我?”
张员外霸气道:“哼。老子是前吏部侍郎。你能不能当做这个县令,只不过是老子一句话的事情。上一任县令,老子就把他当狗一样使唤,你一个新来的,算个什么东西。
你今天若是听话也就算了,要是敢不听话。老子就让我的人冲进来把你给宰了,我看你手下这些狗谁敢帮你。”
王宇杰心里那个乐啊!来了来了,真要打起来了。这个假县令肯定不会怕你张员外的,被这样逼迫,他还不发飙啊?
然而,王宇杰想错了。这假县令心里虚啊!他是个假货啊!
他也吃不准,手下这些人会不会听他的话啊!要是张员外真让人冲进来宰他怎么办?
他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怂了,说道:“好吧!来人啊!把与本案有关的人,全部抓起来交给张员外处置。”
假县令的命令下达,张员外笑了。只要你认怂一次,那以后你还是得听老子的。
而李班头等人,已经被气得脑袋都快要冒烟了。却并没有人上前来抓他。
开玩笑,让他们去抓他们的兄弟,而且还有他们的班头,谁不得好好想想清楚啊?
这就尴尬了。
一县之尊在自己堂上下的命令,竟然没有人执行。
这,就太尴尬了。
假县令怒了,他一拍惊堂木,大喝道:
“怎么?都不想混了吗?来人,给我抓人。”
门外,冲进来十几个不知情的捕快,
一看,除了张员外的人就是自己人,这是要抓谁啊?
假县令气坏了,喝道:“都愣着干什么?抓李班头,王炸,光头……等昨天晚上与本案有关的所有人。”
假县令很有耐心的把所有他能叫出来的名字,都重复了一遍。
啥?
抓昨天晚上在场的所有捕快?站两边拿水火棍的衙役也慌了。
昨天晚上那事,死了几十上百人,他们也去帮忙了啊!那不是连他们也要抓?
新进来的十几个捕快就更懵逼了,昨天晚上他们也在场,让他们自己抓自己吗?
因此,所有的捕快衙役,除了懵逼还是懵逼。
王宇杰站在那里憋得好难受,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