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七小姐本就被她利落的开膛剖肚手法给震得心中发寒,后又看到黄狗胸、腹腔的惨状,就越觉惊恐,再到她拿着酒杯稳稳的一杯一杯往外舀血,身子就开始发寒发凉,僵得跟个冰柱子似的。
她这一看,马七小姐瞬间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心直蹿头顶,让她僵得冰柱子似的身子又猛然生出根来,将她牢牢地扎在原地,挪不得一分一毫。在她惊慌害怕的用力挣扎中,黄狗临死时哀叫哆嗦的画面,伴随着眼前血淋淋的尸体,又疯一样地朝着她扑倒过来。
不,不是她。
她只是用银瓶敲了它几下,看它还在挣扎,才又拿绳索勒了它。
她的力道那么小,怎么可能把它伤得这样惨烈。
一定是陈朝颜,是她打听到她要拿黄狗羞辱她,所以趁着她在这里饮酒之时,偷偷让人去把它打成这样的!
对,就是这样!
将责任全部推到陈朝颜身上后,黄狗临死前挣扎惨叫的画面瞬间就消失不见了,马七小姐也在顷刻恢复过来。再看黄狗的被开了膛的尸体,也不觉得可怕了。只在看到陈朝颜沾血的双手时,心里才猛地一寒,而后迅速移开视线。
史芸不敢看黄狗的尸体,便将注意力全集中到了马七小姐的身上。看到她神色变幻不定间,突然迸射出对陈朝颜的恨,进而又撇开目光,不由暗自冷笑两声后,淡声说道:“马七小姐记得看清楚些,莫要错过了什么线索。”
马七小姐迅速回击道:“剖尸、断案是陈姑娘的事,与我何干!”
“剖尸、判案的确是陈姑娘的事,”史芸平静反击,“但马七小姐是不是忘记了,这狗可是你带来的。”
“是我带来的又怎么样?”马七小姐哼道,“陈姑娘只要告诉我凶手是谁就行,别的我不需要知道。”
陈朝颜耳听着两人的争吵,并不阻止。在小心地将黄狗肚子里的骨头与脏器收拾好后,她又相继剖开了黄狗的脖子和头部。
如先前猜测那般,黄狗的颈椎断裂,头骨也碎了一块儿。
检查完毕,也明确死因后,陈朝颜沉默地缝合好黄狗的尸体,之后站起来,脱下手套,又就着侍书找县衙的婢女端过来的水净过手后,掀眼看向还在打嘴仗的马七小姐,声冷道:“狗身上总共有十七道瘀伤以及一条勒痕。按刚才舀出来的血量,即便不用绳索勒它,它也活不过一盏茶。”
史芸看一眼马七小姐:“所以,这狗还是被勒死的?”
陈朝颜‘嗯’一声,便启脚跟着月见打算去换衣裳。
才走两步。
马七小姐就大声叫住她,“狗是被勒死的,那凶手是谁,陈姑娘还没有说呢。”
陈朝颜顿住脚,慢慢转身看向她,看着她满是戾气的双眼,忽地笑了。她原本打算放她一马的,因为她不杀伯仁,伯仁却是因她而死。但看她毫不知悔改的模样,陈朝颜改变主意了,她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慢慢挪到她的腰间,而后又挪向她的裙摆,继而又看向她身后婢女的衣裙,慢声说道:“这条狗在没有被虐杀之前,是一条十分健康且强壮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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