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叹上一口气,“前日散衙后,我和衍忠叫着一伙儿参军史去喝酒庆贺包家灭门案终于结案。其他人都去了,独周忠才说,前一日答应了他两个崽子要回去陪他们玩耍,不能再食言,便没去。结果……”
“结果就遇上了这事!”
陈朝颜瞧一眼他青筋毕露的拳头,尽量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王大人前夜是在哪儿喝的酒?喝了多长时间的酒?”
王达深呼两口气,将歉疚的情绪压下去后,回道:“在云良阁喝的酒,天亮后,听到衙役来报周忠才出事,就径直去了周家。”
话说完,才反应过来,“陈姑娘是在怀疑我吗?”
“王大人多虑了。”陈朝颜夷然自若道,“只是听王大人懊悔没叫周忠才一起,才问这么一两句罢了。原本是想着,王大人若是在丑时初便散了场,倒不必歉疚了。若是天亮才散场,那我就只能安慰王大人,从案发现场来看,即便王大人在前日帮着他避过一劫,昨日夜里也多是避不过去。”
“陈姑娘应该很少安慰人吧?”王达笑上两声,转而问道,“陈姑娘说,从案发现场来看,即使周忠才前日躲过一劫,昨日夜里也避不过去是何意?莫非周忠才不是自尽,而是被人谋害?”
这么敏锐吗?陈朝颜惊讶地觑他两眼后,承认道:“他的确是被人谋害致死。”
王达瞳孔微不可察缩了缩,“孙老头说,尸体痉挛是区分自尽和他杀最重要的证据,因为尸体痉挛是人为无法伪装的,也是因此,才判定周忠才是自尽。陈姑娘说周忠才是被人谋害,莫非,周忠才并没有尸体痉挛,是孙老头判定错了?”
“那倒不是。”陈朝颜拧着眉,严肃道,“周忠才的尸体的确发生了痉挛的现象,但到底怎么回事,我暂时也没有想明白。”
王达等了一会儿,见她并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心头微微一沉后,主动道:“听说陈姑娘昨日天黑之后,又去过周家。可是又找到了什么线索,才推翻了自尽的判定?”
陈朝颜摇一摇头,“昨日剖周忠才的尸体时,从他胃里倒出来近半桶的酒。看分量,少说也有五壶。但案宗上记载的周家人口供却是,婢女只送进去一壶。我有些想不通,便过去看了看。”
王达不着痕迹地打量她几眼后,试探道:“那是周家人说谎了?”
“应该不是,不过具体如何,还得查过才知道了。”陈朝颜不确定地说了两句后,改问他道,“王大人回来,周家那边……”
“周家那边,我已经安排好十二个衙役日夜轮值,马淮也在那边守着。”看她又不想再说下去,王达也就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没有陈姑娘和王爷的吩咐,谁也无法踏足周忠才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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