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这些人找姜姓账房或是王权等人典当的时间,和他们五个都有重合。”陈朝颜指着重合的地方给他看,“换句话说,这些人之所以能找姜姓账房或是王权典当,全是因为当时跟着他们的缘故。”
“但为了以防万一,这些重合的时间,还是需要整理出来,再继续深查。”
谢玄点头。
留下钱文、王达等五人的记录,将其余人的都收起来放到一边后,陈朝颜又将冯守道、赵无为和孙老头的记录摆了上来。
“根据借契上的指纹来看,这八人当中,必有一人是凶手。”陈朝颜看着八人的资料说道,“但按照这几日的排查和周忠才出事当晚他们各自的行踪来看,又都可以排除嫌疑。可按照和银钩柜坊的来往来看,这五人又有嫌疑。”
谢玄扫一眼钱文、王达、宋衍忠、马淮和沈济民的记录,问道:“你的意思,接下来就重点查他们五个了?”
陈朝颜将钱文的记录拿出来,“前几日才排查过他家,现阶段可暂时排除他的嫌疑。”
那就还剩四个。
谢玄将卢阳郡地形图拿出来,快速看过一眼后,说道:“五里范围内,还没有排查到的,就只余宋衍忠。剩下三人,王达和马淮住在五里到十里的范围之间,下一步才能查到。沈济民住在城东,距离周家在二十里开外了。按照你的分析,他可以直接排除嫌疑。”
陈朝颜配合地将沈济民的记录拿出来,并道:“那就现阶段,主查他们三个!”
说完,在喝过侍书递来的参茶后,鉴于这十来日的排查无果,陈朝颜又将早前的侦查步骤翻找出来,铺到了书案上。
看着‘第一步:调查被害人情况’几个字,陈朝颜问道:“行踪出来了,和银钩柜坊的来往也出来了,独周忠才和哪些人来往较密,还没有结果吗?”
谢玄同样看着‘调查被害人情况’几个字,说道:“不会有结果了。目前查出来的消息就是,周忠才和郡守府里的人相处都不错。但到底和谁关系更亲近些,却各有各的说法。”
陈朝颜道:“比如?”
“比如我知道!”陵游抢话道。
陈朝颜看向他,“你说。”
陵游下颚点一点‘调查被害人情况’几个字,快声说道:“这个步骤是我调查的。我调查出来的结果就是,王达说,周忠才和马淮等一众同他年纪相仿之人的关系最好。但马淮等人却说,周忠才和衙役们的关系最好,理由就是他和每个衙役都称兄道弟。可衙役们又说,周忠才和马淮等一众参军史的关系最好,理由是他们时常一起吃吃喝喝。”
“我就又调查了他们说的理由,他们都没有说谎。”
陈朝颜不能理解,“为何会这样?”
谢玄叩手轻敲两下桌面,待她看过来后,说道:“记不记得你曾说过,周忠才的死就像是一道早就设定好的程序。何时死、怎么死、怎么善后等,都是早就安排好的。既是如此,那么周忠才为何会同所有人都交好,就不难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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