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二奶奶的笑容消失了。
她注视着程丹若,再次确认了她的针锋相对——你想我做弟媳的傲慢,我就偏让你做嫂子的跋扈。
帘子一晃,柳氏扶着丫鬟的手出记来了,笑问:“说什么这么热闹?”
三位儿媳齐齐请安。
荣二奶奶道:“同弟妹闲话两句。”
“她新妇面嫩,你做嫂子的可别欺负人家。”柳氏笑着说。
在这头上,荣二奶奶从不与婆母争,温顺道:“弟妹心直口快,媳妇怎会和她较真呢。”
程丹若听多了难听的话,只当做没听见。
柳氏却不能不计较,眸光一闪,关切道:“我知道你是个贤惠的,只是,家里的事有下人操心,你还是得紧着安哥儿。我听说,昨夜又有些不好了?”
提起儿子,荣二奶奶终于微微变色,勉强道:“已经好些了,多谢母亲挂念。”
“你们初为父母,难免疏漏,这事可马虎不得,小孩子家家最是脆弱,有什么不好都不可大意。”柳氏殷殷关切,却是字字句句扎她心上。
荣二奶奶绝不会以为这是关照,诅咒还差不多,更是恼恨:“我和二爷一定小心照看,母、亲、放、心。”
“那我便放心了。”柳氏口中说着,心里却冷笑,挤兑老三媳妇的时候卖力,这会儿却像是受什么大委屈,要是被侯爷知道,还以为她们婆媳一块儿挤兑继子媳妇呢。
继母难当,继婆婆更是臭名昭著。
她掀起眼皮,说道:“不早了,回吧,老三媳妇留下就是。”
伺候婆母用膳是荣幸,程丹若接下这个荣耀。
吃过饭,柳氏又留了她一留,问:“大蒜是怎么回事?”
“做些药。”她回答。
柳氏温言道:“你要什么,让大夫配就是,何必自己做呢?”
程丹若道:“药是我自己研制的方子,比外头的好。”
行医不是什么高雅的趣味,以靖海侯府的地位,也从来不差好大夫。柳氏并不喜欢她的这个爱好,但托陈家的福,程丹若的习医被冠以“孝”名,也不好多说什么。
便道:“平日里打发打发时间便罢了,得闲就过来陪我坐坐,学学管家。”
程丹若恭恭敬敬地应了。
回到霜露院。
谢玄英今天上班去了,还没回来。
她在屋里转了两圈,还是有点郁闷碎掉的蒸馏瓶:“拿风炉和茶叶来,牛乳还有没有?”
玛瑙忙道:“有的,这就来。”
她取来风炉、茶壶和茶叶,又问:“夫人要冰糖还是白糖?”
“白糖吧。”
程丹若将茶叶塞入纱布袋中,丢进壶里煮茶,看着茶汤红亮清香,再慢慢倒入一定比例的牛奶和糖。
玛瑙帮递罐子,还问:“可要加些红枣、核桃仁?”
程丹若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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