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她的闺房,便闻到一股令他朝思暮想的冷香。女子身上常年有的味道,瞬间将他的心拿捏。
霍凝有些感慨的看她闺房,心想他可是好些时候未来了,该说不说,都想了。
他寻到一处坐下,看她神情,刚在制冰司哭了一场,现在一双眼还未消肿,透过光线去瞧仍能看见深浅的痕迹。
霍凝理了红衣袍角问:「嫂嫂找我来何事?」
「我发现这画里的秘密了,你看。」
梁菀举着那画,往他眼前一放,霍凝抬眼看去,一瞬面色凝固,将画拿起。
「这是…怎么写上去的?」他有些诧异,梁菀站他身边说:「我想可能是用了某种隐性药水,这位花扇姑娘果然不是普通女子,她许是盼着有人有一天能查清当年驸马的案子,所以才冒险在这上面留下证据,你瞧她字里语气,应是蒙冤深重。」
「嗯,的确。」
霍凝眸中似透着寒芒,看这幅已被墨汁浸染的画像,将上面的字迹从头到尾看一遍。
「一曲误终生,一面耽年华。驸马裴郎何其不幸,一罪沾身,无法洗脱,我为其痛哭流泪,却苦于无法宣之于口,天道轮回,又不知真相在何处。」
「罪女花扇,若有心者能看到画上字迹,可来长安舞弄巷秋扇居来找,罪女恭候。」
霍凝重复了那个地址。
「舞弄巷,秋扇居。」他闭眼冥想,对长安城的各个地方他都十分熟悉,但为何从没听过还有个舞弄巷。
梁菀问:「明日要去那里看看吗?」
「…嗯,虽然时间隔了很久,但若是她一直在等有人来昭雪,便不会换地方。」
「那…我想不通,她知驸马无罪,为何当年不将她知道的说出?反而要留这一笔,等待后来人发现,说实话,她留的这个物证实在太隐蔽了,若不是我不小心发现,驸马的事将沉冤一辈子。」
霍凝勾唇笑,心想可不就是这样。长公主与驸马的事何止沉冤一辈子,上辈子就开始了。
霍凝为何一重生就要办长公主的案子,全因上世到最后他无意发现他父亲的手书,里面有写父亲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长姐早亡,未护住她。
他父亲勤王与长公主是一母同胞感情深厚,如果不是当年发生了那事,他父亲也不至于后面病情加重很快去了。
他斟酌了会,将画卷起看梁菀:「明日我早些来找你,长安城这么大,对于舞弄巷我并不熟知。」
梁菀一听他要去现找,那样要找到什么时候,她垂下眼想了想,问:「难道我们不能直接去户部管籍户的那里去查吗?」
霍凝摇头:「不可,你难道忘了路为死与制冰司的老胡供出的那个人?他能从中干涉便说明这人可能不想让我继续查下去,或者,他在掩藏更大的秘密。」
一提到这里,梁菀也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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