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中的两个手炉暖的她浑身难受,肚子却是不疼了,只是改成热。
凭空的热。
梁菀这才发觉他房中还燃着炭,她的脖间早就流了汗,只是刚才苏醒未顾的上。
她抬手擦了汗,不再看他,重新躺回床上。
见她乖了,霍凝这才说:「我知道你能动气,我也不会惹你,先躺着,等会糖水会端上来。」
「我不喝甜的。」她似有赌气的说,「你什么都不用给我做,我只等时间到。」
「嫂嫂,你忘了之前你的话?你说要与我当最普通的朋友,现在这样,是对朋友的态度?」
少年似有些失望,幽幽说。
梁菀被他问的哑口无言,是,她是说过,可她…现在满心想的是不该在与他拉扯不清。
自她知道他贴身手帕的主人是谁,知道月白男袍的主人是谁,她就决定一定要与他断干净!
先不说权相妹妹现在人在何处,梁菀有自己的底线,如果霍凝已心有喜欢的人,她就不应与他有一丝半点的交集。
平时在朝为官办正事可以,但其他,绝不可能。
她闭上眼,长吁一口气:「你就当我失约了吧,霍将軍,往后我们不能在这样……」
「不能这样,是哪样?」
少年倏然凛了身,与她较起真来。
她使劲咬着牙,回看他。
「霍凝,我们之间不可能知道吗,我与你,我们之间有太多的横障,身份、门第、年龄…有太多太多,这些都是你我无法跨越的鸿沟。」
「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不会长久的,而我,也不会只与你保持**关系。」
她紧紧看着他,一股脑将话都说了。
汗湿的发全都黏在皮肤上。
少年静静听她说,没做回应,然他的目光却是一直在她脸上游离。
从眉眼,到娇唇。
霍凝理所应当,十分大方的看她,即使她刚说了那样话。
还真是像四条那丫头说的,他这些日子对她做的事都白干了,一瞬又回到原点。
这次,倒是比前几次还要退后,霍凝不禁想,恐怕,连她与秦修文的关系都不如。
她这次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挑明了,说开了,不给他留一点余地了。
但。
他不以为意。
少年装听不见的,嘲讽的笑:「原来嫂嫂说的不能这样,是这个意思……」
梁菀吞咽了口水。
躺在床上听他蓦然笑,有点慌乱。
她总觉得少年的笑含着刀子,会趁她不注意,扎向她的身。
全身汗毛竖起,她警觉看他。
果然,她心中的担忧是对的,倏然,霍凝撤开手,再次俯身看她。
两人的鼻尖碰上了。
她浑身一激,睁大眼看他。
霍凝压住她,双手就撑在她耳侧,似笑非笑地看她。
声音悠长又绵延,听着像修罗蛊惑。
「如果这就是你担忧的,那我还非要破了不可。」
「我们的关系是哪样?嗯?是这样?」
他话音刚落,便欺身吻上她的唇,狠狠的咬着,不给她留一点呼吸。
「瞧见了吗?这才是我想要的,我要是真与你论起来,你尚且承受不住,梁菀,你说这种口.津相融的关系,你想怎么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