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圣寝内,梁菀望了满屋的人,除霍凝外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给她无形增加许多压力。
与权墨洐共诊…这话说起来容易,但真正做起来太难。
她望了眼床上,这里躺着的是澧朝的皇帝,九五之尊,不是过家家,若是她行差踏错,她甚至没有脑袋去赔。
梁菀紧攥手心,纠结不已。
「怕什么,你做的不好自有权相挡着,老祖宗仁慈,是不会放过他而为难你一个女子。」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少年的声音,似在给她撑腰,让梁菀一瞬回神。
「是啊,丫头你只管做,有哀家在后,哀家相信你。」雍容华贵的太后也缓缓微笑,睨了眼权墨洐:「哀家就将这丫头和皇上都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让哀家失望。」
「是,臣遵旨。」
权墨洐胸有成竹,躬身回道。
梁菀就这样稀里糊涂被留下了。
待一众太医与太后等人走出寝殿时,梁菀已开始换了白色的医服。
身旁有侍女为她做好清洁,她双手此时戴了一双防尘的手套,往权墨洐身边一站,看向他。
男人一双修长且素白的手正浸在清澈的凉水中,他的身前摆满了行医的工具,有很多梁菀都没见过。
权墨洐轻启唇角,「你师父之前教过你‘九绝针吗?」
梁菀:「教过是教过,只是并不全,他就又出去游历了。」
权墨洐勾唇浅笑,似是对顾郁这个行事作风很了解,一点不惊讶。
「教过就好,我只需要你会。」
权墨洐终于将双手从水中拿出,却是站着不动,双手平举,「小师侄,为我穿衣。」
梁菀一怔,看向他,权墨洐下巴高扬,目光落在放不远的医服上。
梁菀倏然心想,他这是要让她为他穿衣?可是,男女之间接触亲密……
她拿起那件白色医服,只是展开袖子,随意搭在他身上,拉开两人距离,让权墨洐不由低笑。
揶揄道:「难怪阿凝对你求而不得,你可真是太过防范……」
梁菀看他自己动手,套好外衣再次转身。
两人同时站在皇帝面前,权墨洐垂眼看着,「你师父没时间教你,我这个师叔就暂代他职,今夜定让你学会‘九绝针。」
梁菀有些不解,「圣上的病只需用它就能解决?」
「嗯。」权墨洐道:「你刚才已辩证出来,那么咱们要做的就是消灭病症,九绝针是从不外传的本门医法,具有起死回生的疗效,我不知你师父怎么和你说的,但当年,他在针法上可是输我一成。」
梁菀在心里咋舌,想到顾郁和她说的,她就觉得一定不能让权墨洐知道。
当初顾郁教她这个针法时,和她说,学会了串葡萄串比较准。
梁菀有段时间十分喜欢吃葡萄,可每次吃起来很费劲,还要一颗颗往嘴里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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