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需知道。」霍凝冷面说,顿时将信从她手中收回,生怕她看到。看書菈
权墨洐看热闹不嫌事大,他问:「她不用知道,那阿凝你瞧我可以知道吗?」
「滚。」
霍凝对他更是没好脸,顷刻将信封揣到自己怀中,手掌使劲压了压。
唯有放在他这里才放心——这信封里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不过是权墨洐今日在他那里留下的治梁菀月事的方子。
和…一封他亲写的决绝书。
霍凝在经
历梁菀和他说出那样不留余地的话后,他认真思考一瞬,是想如她所愿和她断的。
像她说的,从此两人只是陌生的关系,再无任何旖旎暧昧。
然就在刚才,霍凝看到梁菀对皇帝做的一切,向她真诚的道谢后,他倏然不那么想放手。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占据他,在心里不停的说,留住她,留住她。
少年遵从本心,这一刻只想收回信。
他目不转睛看她,眼中又升腾起无法纾解的欲念,「二夫人,等圣上醒来,我会更加的感谢你。」
「往后,你就等着吧。」
梁菀心跳过快,被霍凝这灼灼目光烧到。
她不得不将视线转移,不再看他。
宫墙下,等皇帝苏醒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梁菀浑身疲累,身上的白色医服早被汗塌透,她怕受凉,出来时披了披风。
寝殿内人太多,都去看皇上了,梁菀觉得很吵,就偷摸走出随便找个墙倚着。
她双手下垂,眉心紧皱,小腹总有坠坠的感觉,虽不再疼,可她的月事仍在折磨她。
腰很疼。
她虚弱的敲了敲腰身,叹息今夜还不知何时回去,看皇帝的病,估计今晚是回不去了。
她正将头耷拉着,那边一道红衣出来,看见她。
霍凝步子轻踱,来到她身边学她姿势,也将身靠在宫墙。
寝殿外只有摇曳的灯笼与两人的影子交叠交错,梁菀将眉眼都隐在风帽中,不看他。
少年眼尖,看到她一直在揉腰身,他盯向她那细弱的手臂,薄唇紧绷,就趁着她不注意,探手过去——
「啊。」
梁菀低低喊了声。
被他吓的,抬起风帽看他。
少年的手此刻就搭在她腰上,正帮她轻揉,比她自己的力道要大的多,甚至还带着几分舒服。
他侧了脸。
漆黑如墨的眼落在她脸上,勾唇:「也不用那么大反应,我在帮未来的功臣揉腰,你享受就行。」
「霍凝…我们之间……」她又想要说那些话,可霍凝不愿听,打断她:「现在是在宫里,你要是反应过大会引来多少人注目你也知道,与其这样不如悄无声息,这样不会有人注意你我。」
是,他说的没错。
梁菀看来回进出的宫女,各个裙带生风,如果她闭不吭声,绝不会有人将目光看到这里。
两人身前的影子越发拉长。
她垂头,似接受他的好意。
而他的手,便再也未离开,一轻一重的捏摁她腰间的肌肤。
隔了半晌,霍凝看到从寝殿走出的太监,声音忽然极其幽远的拉长:「嫂嫂,走到现在,你才正式开始你的青云路,往后你只会越来越顺,我祝你扶摇直上,永挂高枝。」
霍凝的话刚落,那边太监的声音便响起,夜空里,响彻云霄。
「定国侯夫人,进殿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