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
她看向被里的霍凝,紧闭的双眼余温未褪,刚才的情动,便连他的肌肤都染了偏重的红潮,霍凝呼吸轻缓,未尽兴三个字写在脸上。
梁菀想到他衣袍处的褶皱,拿起醒酒汤,「起来喝?」
「想睡。」
少年不清醒的说,「喂我。」
梁菀今日的耐性很好,她扶他身,让他靠在她肩头,启唇:「张嘴。」
少年很听话。
梁菀握着瓷碗边缘一点点喂他,少年喉结涌动,拧着眉将药汤喝下。
唇边还有水迹
她拿出帕子为他擦净,又将他放在床上。
这次霍凝不会轻易躺下,双臂勾着她,似在请求:「继续,嗯?」
「霍凝,刚才算是极限。」她此刻理性地垂眼,「你快躺下睡。」
「菀菀,就不能为我突破一下?」霍凝忽然可怜兮兮的看她,一如她过去养的那只小黄狗,她看了片刻,声音更静然地:「不行,等你清醒了。」
少年略微生气,不再看她。梁菀看他一侧身,手臂收回被里。
她蓦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少年的声音低低传来,带着无奈:「难受,唯有靠自己。」
「……」
梁菀一时被他搞无语了,想他果然没把自己当外人。
果然是…放荡恣意,是他的作风。
她去扯他,「行了,你别管一会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密林那次你忘了?」
一提密林,梁菀不由想起什么,面色更浓稠,她又道:「那你怎样才能不闹?」
「你来。」
少年眼中灼热,醉意熏染的看她,「你是医者,应是知道该怎么做。」
是啊,她的确知道,早在密林那晚,她已做过一次。
为他‘治过一次病。
再次?
她犹豫看他。
少年的脸很烫,明显还被烈酒折磨,她不用想也知霍凝的酒从哪里来的,所以心里菀定主意。
往后她要同权墨洐说说,让他不要在给霍凝提供酒喝。
容易出事。
十分出事。
梁菀犹豫,霍凝却不等她,又将身转过,继续他的事。
这一次,她搭上他的肩说:「行了,你别这样。」
少年蓦然眼中充满惊喜,回身看她。
梁菀想起他刚才同她说过去的事,想起他说自己心情不好。
她自我催眠地说:「我这样只是想让你心情好转……」
霍凝早不管那么多理由,他扯了她手攥住,一遍遍呼唤她的闺名。
「菀菀,你同意了?」
「菀菀,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菀菀......」
「菀菀……」
梁菀面色潮红地一如那晚在密林,找寻到患处。
回侯府时,她盯着地面发呆。
手发酸,四条与山鸡在后面说什么她都听不见。
满身都是他的酒味,染了他的色彩。
她还不知明日要如何面对他,秋试开始,她又要与他有各种交集。ap.
西厢阁内,秋风看她怅然若失地走入,正要说话,四条将她拉走。
「夫人,我们先给您备洗澡水去。」四条的声音梁菀根本没听见,只想着自己的事情,托腮坐着,目光涣散。
霍凝今晚唤了她太多次‘菀菀,平时听别人叫她毫无反应,但为何听他一声声低言,会让她有种热流在心中涌动。
梁菀忽然摁住心口,有些害怕地想到什么,又快速摇头,将那点感觉猛烈的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