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上世这场突然的奇病消耗了澧朝太多人力物力财力,皇帝想要尽快治好得病的人,但却是越来越多。
霍凝倏然收了箭簇,身姿挺拔地喊:「来人。」
破竹出现。
「去查查梁元康在长安的生意链,查好来报我。」
破竹应声走了。
霍凝又在心中想,如果这事真与梁菀父亲有关,那他还要谨慎思绪一下要如何在保全她父亲的情况下,又将茶叶的事查清楚。
少年事事为她考虑,也不知他的一片心意什么时候能传达给她。
一出国子监,霍凝府上厮马的小厮跑来同他说:「世子,刚才奴才看到二夫人与侯府老夫人当街起了争执,吵的挺凶的,后来来
了一个男人帮她解了围。」
小厮说的绘声绘色,将刚才发生了什么都重复一遍,霍凝一听梁菀又受委屈了,当即提靴便走!
「她现在回府了?」他问小厮,小厮点头,「嗯,二夫人最后是向侯府的方向走的,就是,奴才看着她面色不好,还不知回府后……」
「跟去看看。」
霍凝马不停蹄,往侯府赶。
而此时的侯府,梁菀回来后,办了一件大事。
她将之前秦丰然交给她的一些账本、钥匙全都拿出来,去找了老夫人。
侯府正厅,大房三房都在,梁菀把这些往桌上一放,眉眼冷疏的说:「之前夫君在时曾许过我一个诺,他说只要我想便会让我搬出府住,婆母,这些年我从未想过要分家,但如今你既然始终不喜欢我,那我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这些是夫君给我的全部,我不会拿侯府一分。」
面对梁菀强势,秦老夫人惊眸,「你要分家?」
「是。这个是夫君之前写过的诺书,婆母若是不同意,那便看下这封亲笔,夫君上面写了我可以自由支配我的行动……」
「梁菀!你好大的胆子!」
秦老夫人不知要说什么了,声音尖利:「你,你还把我这个当婆母放在眼里?!你要分家!你现在竟然因为我说你几句要分家!」
秦老夫人声音越发高昂,恶毒的盯着梁菀。
梁菀几乎不将她话放在耳中,该说该做的她都做了,便也不会再与她争执。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往外走。
厅堂内,大房媳妇江宁满眼错愕,三房媳妇赵静舒面有得意,而坐在主位上的秦老夫人气急败坏地在后将龙凤杖使劲捶地。
「梁菀!梁菀你给我回来!谁允许了!谁允许你了!」
厅堂里的聒噪,未动她一分。
她从西厢房收拾完包裹,在小婢秋风的挽留中无动于衷。她刚走出西厢房,便见红衣的霍凝不知何时又坐在那墙头,少年满脸欣赏看她,眼角尽是笑意。
「嫂嫂要走?」他声音极轻缓落下,慵懒恣意的一瞬砸到她心口。
梁菀垂了眼。
霍凝在墙头晃悠着长腿,继续扯下一颗红杏吃着。脸颊嚼的鼓动起来,如小狗贴主一般落下身,来到她面前。
笑意盎然:「嫂嫂早该做这个决定,如今却是也不晚,细软多吗,都给我,我送你出府。」
梁菀怔了怔。
没将身上包裹给他。
她想,她做出这个决定便意味着从今往后万事都要靠自己,她虽是弱柳之身,但也不会让人看轻了她。
所以,第一步,便要戒霍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