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这事当八卦讲。
长安街头,大房媳妇江宁出来买胭脂水粉,听见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梁菀,心中想了想,她附耳与手边婢子说了几句悄悄话。
小婢子听后,便装着路人模样随便来到一摊位前,与那些议论的人说:「你们还真说对了,其实定国侯府最坏的便是那位老夫人,她刁钻难伺候,三房媳妇都受了她不少气,早之前她还常趁侯爷出征,在府内虐待二夫人。」
小婢子讲的绘声绘色,一瞬吸引四周所有人目光,都来问她,让她多说点。
小婢子便照江宁吩咐把侯府里发生的奇葩事全都说出。
众人越听越气愤,一瞬从唾
骂梁菀到愤骂侯府老夫人——
「这种老婆娘也配当侯府主母?!想不到堂堂定国侯府手段比普通老百姓的花样还多!老婆娘倚老卖老,若不是二夫人撑着,谁还看的上它侯府!」
「世家伯爵还要分个三六九等呢,像它这种寒门出身的侯府最是让那些世家看不上,老婆娘自己作妖不要紧,还放任她那为老不尊的夫君,连自己媳妇的墙角也敢撬,残了活该!」
「也就二夫人贞淑高洁,不与他们计较,要是我,早就撂下这破摊子自立门户!」
「是啊,二夫人分家分的对!」
......
远在府内的梁菀是不知这日的长安街头会有这些议论,此刻的她在府内研究那颗药石。
这石头她把玩在手中已经许多日,石头散发着幽幽的气息,她贴近闻只闻到薄荷的气息。
而药石还有一个功效,便是拿在手中始终沁凉,仿佛能吸收人身上的热气。
梁菀手边是宣纸,上面写了几味药材,全是她从药石里感觉出来的。
府宅紧闭,一人身影不走正门偏要翻墙,红衣袍角落在墙头,霍凝向屋里喊了一声。
敞开的窗前,梁菀抬头。
见霍凝竟然抱着棘珍鸟,似笑非笑望她。
梁菀问:「你这是做什么?」
「嫂嫂——」霍凝痞笑地说:「这小家伙想你,始终闹着要见你,我就带它来......」
少年随口乱说的本领仍然不凡,梁菀眨动眼睫,心想他这谎话骗骗权惟真还差不多。
她不拆穿,只道:「快下来,别让人发现。」
霍凝极其乖巧,一跃落入静湖边的草地上,抱着棘珍鸟翻了她窗。
梁菀起身,向屋内退。
少年把这东西一放下,便厉声地警告:「到娘亲这儿了,不准叫!」
珍兽抖了抖羽毛,不让它叫,它就开屏吧!
鸟儿一见梁菀便风骚,宛如向她展示自己绝美的身形,尾巴一张,在房中来回踱步。
梁菀被它逗的扬了笑意。
霍凝瞧她笑了,瞬间往她身边一站,求夸赞般说:「我已命人去侯府闹那老太婆了,想必现在侯府热闹的很。」
「嫂嫂,你不光有圣上撑腰,我自是也不会对你不管,这满长安的流言,不出两日便可不攻自破。」
「所以......」霍凝此刻便也如那棘珍鸟般,向她展示自己顺毛好摸。
少年看她眼中都是亮光闪闪。
梁菀看了一眼,心中涌动,便也顺他意抬起手,轻轻摸了他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