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望着画思绪飞了。
之前她匆匆一瞥,只记得这画里的女子长相秀丽,瞧便身姿不凡。
如今一看,竟真的是,这幅画卷轴都是旧的,可见画的主人有多思念画中人。
秦丰然如此痴情惦记,那又为何会娶她?
梁菀心中冒出想法,看的画便久了些。她看画边的题字,一首极其凄凉的悼念诗,旁边是秦丰然亲笔题字。
——爱妻肖宛之像。
肖宛,梁菀...会是巧合吗?
她将画卷轴慢慢卷起。
突然,一个细小的细节让她发现,她看到画作一角竟是起了卷边,梁菀用手扣了扣,扣出一个薄如蝉翼的纸角来。
她怔住了。
再次打开画作,顺着那卷边慢慢撕,刚才还是肖宛的画像,便在顷刻从上面撕下一层薄膜来。
薄膜很大,覆盖整个画作。
而随着她往下撕,一副全新的画作便暴露出来,梁菀看了一瞬,眉心紧紧皱起。
在肖宛的画像后面,竟是又一个女子全身像,只是这次的这个只有一个背影,没有脸。
而那背影.....
梁菀倏然瞳孔一紧,怎么让她有种错觉,好像这个背影与自己...有三分相似?
她倏然觉得不可能!
秦丰然怎会藏着她的画?还放在他妻子画作的后面,这太奇怪了,奇怪到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再定睛看画,便觉得这背影与自己毫不相同了!
秦修文在房中等梁菀等了很久,没见她回来。
等她抱着一摞书出现在他房中时,秦修文忙过去接。
梁菀将书放下,笑道:「去的久了些,将你父亲的书籍都整理了一遍,等着急了吗?」
「没有。」秦修文看梁菀鬓角有些凌乱,便道:「多谢嫡母。」看書菈
「嗯,」梁菀让他慢慢看,临走时突然回身问秦修文:「你对你娘亲,还有什么印象吗?」
秦修文怔住。
「有些,不太多。娘亲身患重病去的早,那时我和妹妹尚小。」
「她是怎样的人呢?我之前听韵竹说她善骑射?」
「是,娘亲她未生病前不似长安这些高门女子喜静,那时她大方好动,善骑射、对各种兵器也颇有研究。」
「她与爹爹,是在北漠相识的。」
秦修文讲到这儿,停顿看梁菀:「嫡母怎么突然对娘亲感兴趣了?」
「刚才收拾你爹遗物,看到些她的旧物,喏,给你吧。」
梁菀从袖中拿出一些珠钗首饰,与女子的随身佩饰。
秦修文看到这些后眼眶便热了。
少年感激地同梁菀道谢,接过他娘的遗物,放在手中摩挲很久。
梁菀看少年这样思念,忽然感到一阵唏嘘。
......
于此同时的澧朝皇宫,皇帝收到塔漠可汗写的信函,看过后皇帝面色凝思,在勤政殿来回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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