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肖想了许久的同床共枕,竟是用这种强迫的手段。
一夜很快过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来时,霍凝睡的不踏实,猛地睁了眼。
最先是去看她——
她还在,但身体却蜷缩成团双手捆绑的挨着他,梁菀睡颜瞧着可怜又令人疼惜,紧蹙的眉可见她心中有无尽的事。
霍凝昨夜把她双手双脚的捆绑都合在他腰上,梁菀姿势受限,只有贴靠他。
睡着了,手指与他手臂挨着,梁菀手心收紧,指白如葱。
他看了她很久。
看的久了便又会沉迷,这一幕他之前总是会梦到,甚至在上世他虽没见过梁菀几面却也能在北漠的軍营梦见她。
原来...有很多情并不是一见钟情,而是蓄谋已久。
直到此刻他才承认,他上世便对她带着某种情感,只是这情感被他压的太深,让他并未察觉。
窗外响起鸟儿的叫声,吵了她,梁菀眼皮缓缓睁开,直到看见他。
霍凝面色一转,又是邪佞恣意,「醒了?」
梁菀在顷刻拉离与他的距离,眼中已全是冷漠。
霍凝笑,音色极其高兴:「时间过了,等会便放你回宫。」
「嫂嫂,如今你再想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梁菀一直拧紧的眉从未舒展,她不与他说话,只木木的。
霍凝心一横,直接起身——
而因他动作,梁菀也被拖起来,她除了外面盖一层被子内里仍是空的,这一起,便又暴露了诸多风光。
霍凝气不过,掐住她的手往身前一拉,给了个令她难忘的早安吻。
吻的唇都是冰的。
两人缠了一会,他将她抱下床,径直走到耳房的浴桶,冲外面喊一声,传水。
破竹始终都在守着,便低低应了声。
梁菀的双手双脚终于被他解开了,霍凝本以为她会跑,却发现她竟是乖巧的坐在浴桶里。
等热水到来。
两人对视片刻,他倏然笑问:「这是认命了?」
「我只想洗干净你的脏。」
话音一落,竟是让他猛然红了眼,霍凝初次没控制住,掐了她的脖颈!
她被抬了眼。
霍凝从她眼中看出复杂情绪,但每一样都是深深的厌恶。
他想拧她脖子的心又是千疮百孔。
他将手指放在她脖间轻敲,敲动的时刻他看梁菀带着赴死的心,眼睛都闭上了。
霍凝又是放开她,回身道:「好,我看你怎么洗干净。」
清晨的沐浴带来了两人的关系恶化,婢子将水放进来便被赶出去,霍凝亲力亲为,全程为她洗身。
等梁菀从他府中出来时,一上午都过去了。
她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浑身毫无力气。
甚至连主意都没了,她刚回礼佛堂,便不可控制地去拿针灸包,往身上的避孕穴扎。
但是她知道,已毫无作用了。
她不知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她哭的很难受,整个人蹲在地上,望着一处发呆。
梁菀再也不敢以身试药,这之后几日她都像个隐形人,坐佛堂躲清静。
直到顾郁深夜前来,找到她住所看到她形容憔悴地在礼佛堂内抹眼泪。
顾郁猛地拽住她手腕问:「怎么回事?」
梁菀抬起眼,看到他的那刻她忽地求道:「师父...您带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