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辆马车匆匆驶来,却是许久不见的侯府老夫人。
自知道今日是秦修文入軍日,她便从早抱怨。抱怨秦修文好端端最后被梁菀教导成入軍的地步。抱怨她好歹是侯府祖母,现在整的秦修文与秦韵竹都与她划清界限。
侯府老夫人从那日在梁菀府中碰壁后便似触了霉头,从此万般不顺——三房就不用说,赵静舒那小贱妇起初赖着不走,后来突然不知得了什么好处想通了,连她儿子都不要非要离开侯府。
她走那天闹的秦盛哭喊找娘,而秦丰烨这个窝囊废,头上都绿成那样却在赵静舒非要走时还跪地求她。
这又让老夫人气到心梗。
大房这边,江宁看梁菀分家出去也有样学样,怂恿秦丰毅要了家产去外面买院子住。老夫人大骂江宁离间他们母子情,却被江宁反咬一口说她如果早积点德,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如今的定国侯府自梁菀走后急速衰落,到此时府中空荡,已是没多少人。
想到这儿老夫人不禁吩咐车夫再快一点,她想趁着她孙儿入軍前再见一面。
谁知又是晚了一步。
秦老夫人从车中下来,望秦修文远去的身姿不住喊。喊了半天秦修文都未听见,老夫人便如被抽走了神魂,一下苍老许多。
梁菀与秦韵竹正巧在旁看着。
本是要走的,却与老夫人打个照面。梁菀冷眼看她,老夫人农妇品性上头,猛地往地上一坐,哭喊起来。
撒泼打滚地闹着。
梁菀不想与她有诸多交集,便拉着秦韵竹走。谁知小姑娘却上前,替梁菀出头:
「祖母,我嫡母不日便要嫁于五殿下,按照澧朝法度,您是不是应该在她出嫁前将送的嫁妆奉上,不要等嫡母上门要那就晚了。」
老夫人正哭的伤心,听秦韵竹一讲低咒骂道:「你这个丫头是不是傻?她都要离开你爹嫁于别人了,你竟然还帮她数钱?我秦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蠢丫头啊,怪不得到现在那霍小将軍都未说要娶你。」
老夫人说的伤心,去抹眼泪。
秦韵竹如今面对她祖母这般毫无同情,小姑娘反驳道:「我相信我爹在天之灵也会支持嫡母,反而是祖母您不知珍惜,嫡母那时在侯府屡次为侯府争荣耀,若是您心思通彻些,便也不会将她弄的出走。」
「一切都是祖母您自己作的,也怪不了别人。不过这陪嫁妆的事,祖母您可得上点心。」
秦韵竹将话说完便回,再不看老夫人一眼。
她一回梁菀面前甜甜笑了,「嫡母,我们回吧。」
梁菀不知要如何说秦韵竹了。这小姑娘莽是莽了点,但心是好的,有时护她的模样宛如母鸡护崽。
梁菀心中暖流淌过,上马车前她抬眼看远方,让她看见藏身的霍凝。
身形停顿,她望了他一会,霍凝虚弱地倚在车壁上,正目光灼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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