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听此眉心跳动,很为难。
霍宴齐察言观色,似怕引起她一点一丝反感,忙说:「当然如果小姑姑真的不愿,那本王再另寻方法,去回复父皇。」
霍宴齐的周到却让梁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自知道霍宴齐身份和他这些年在宫中的处境,便觉若是让他总与皇帝交涉,会给他造成困扰。她思忖片刻道:「不了,殿下都说了,那便按照你的办。」
「那这样,小姑姑明日可否与我共同出宫,去那宅子看看?」
男人的邀约在她看来合情合理,只是她内心不想去而已。
可梁菀一想霍凝,又觉得去了也好,正好可以换个心情。
好不被他的事困扰。
「好...明日几时,我好提前准备。」
「不用小姑姑准备什么,只需你将自己带着便好。」霍宴齐缓缓而笑,温润柔礼,「若是小姑姑明日能披上本王送的那个风氅,那样更好。」
梁菀一听,当即答应了。
她与霍宴齐在佛堂前只交谈几句便分开了,于她而言,同其他男人有过多接触也是很困难。
心里的反感逐渐加重。
翌日。
天朗日清,却是这些日以来天气最好的日子。
天边白云堆积,风也柔和,似有返暖还寒的征兆。
霍宴齐早在宫门口等着,发戴玉冠、仪表堂堂,霍宴齐故意穿了一套很配梁菀风氅的男装,不仅颜色相配,连衣饰纹路都配。
梁菀看到这儿,才懂为何他会让自己披这风氅。
她与他见礼。
霍宴齐绅士的扶她上马车,与她讲着今日的行程,肉眼可见的心情好。
梁菀默默听着,与他没话说。
宫门口另一处,还停着一辆马车,里面正是酒醒后的霍凝,少年倚靠在车内,一双眼透过车窗看外面。
心中到底怎么个波澜翻涌,只有他自己知道。
破竹一身斗笠遮挡自己,与里面人说:「世子,那位五殿下是有意的?今早上朝特意与权相说他要和二夫人出去的事。」
霍凝阴着脸不回应。
他昨日在权墨洐府上被灌了酒还什么都没得到,他今早一醒便将权墨洐骂了一通。
随后权墨洐为了表示歉意,与他说了今日上朝时霍宴齐与他闲聊,说起梁菀的事。
权墨洐告诉他,他已将诚意表出,昨日的事便当过去了,让他不要念了。
可霍凝听了这事后更是心堵。
他还病着...肩上那血洞还没长好,她就要同别的男人出去游玩?
这对霍凝来说,如剜身那般疼。
少年拖着病躯,也要来盯着她,偏他如今还不能露面长安,所以连跟踪都要悄悄的。
霍凝越想越沉郁,生捏眉心,他道:「保持距离,不要让人发现。」
「是。」
破竹应下。
梁菀所乘的马车缓缓行进,而自从上车后,她便感觉总是有双眼睛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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