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受不住,扶着车壁问破竹要水袋。
破竹在外递给他,劝道:「世子您保重身体。」
「呵。」
霍凝嗤笑,心想他能坐到现在未冲出去已是很控制,保重身体?他保重了给谁看。
拔掉水袋塞子,霍凝灌水如牛饮,水洒出来打湿了他红衣衣领。
他喝了个水饱,继续幽怨地悄无声息看着。
梁菀与霍宴齐要的大碗茶与果子上了,男人将好吃的果子放在她面前,又体贴地拿出一柄小刀为她将果子切开。
「嘁。」
车内少年不屑出声,想他这般体贴入微,好像将梁菀想成傻子。
什么都不会。
酸归酸。
梁菀受宠若惊,与他道谢,霍宴齐又问老板要了竹签,插在每个果子上。
这样她吃起来方便极了。
梁菀被他弄的不好意思,连声道:「殿下,您不用这么照顾我,我自己......」
「在内,小姑姑是我长辈,在外,您是我有婚约的妻子,应该。」
霍宴齐继续温礼的笑:「旁观有眼,本王是怕有塔漠人跟随,还是小心点为好。」
梁菀生咽了一块果子。
吃的没滋没味,思绪却在乱飘,会想如果此时是霍凝与她一起出来......
是啊,即使知道那晚太后寿宴他就算说了也不会有结果,但还是会想,如果他说了,那今天坐在这里的便是他与她了。
梁菀叹了叹气,心情又是不好。
而她不知的,车内的霍凝许是看的时间长了,昨夜喝醉还有后遗症,他的伤口突然发疼。
疼的他呲牙咧嘴的靠在车内。
少年气闷地一扯斗笠,松了腰带解开衣襟,将外袍脱了。
他低低喊一声破竹,属下入内看他,听他强压火气说:「帮我换药。」
「可是世子,咱们出来的太急,您根本没带药。」
破竹如实说,霍凝眉眼的戾气便压不住了,都涌上来,他低低道:「怎么办的事,不知我现在正病着,药没带,难道要下去同她要吗?!」
破竹:「......」
年轻属下瞧他痛的躯身躺下,不禁问一句:「那...属下去问问二夫人?」
「滚。」
少年咬牙撑着,抬脚踹破竹。
车子发出声音,离着茶摊不远,梁菀耳风一动,听到动静。
她侧首瞧,正见一浑身被斗笠遮住的赶车男子从马车内下来,躬身哈腰的,好似做错事被主子训了。
破竹挡的严,梁菀也仅仅匆匆一瞥,根本看不出什么。
她停顿了心神,霍宴齐问:「小姑姑?你看什么?」
「嗯,没事。」她回转头,与霍宴齐报以一笑。
两人便在茶摊坐了一晌,将果子吃了,大碗茶喝了,霍宴齐看梁菀神情好转许多,这才继续邀她往新宅走。
而这边车里的霍凝,没有药只重新换了绷带,折磨地他出了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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