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给人家辩解的机会。
权墨洐话落,皇帝陷入沉思,掌心握着龙椅上的龙头,道:「宣人进来。」
没过多时梁菀与秦韵竹一同入内。
皇帝冷冷看两人,宽恕大度:「朕知侯府的事你们必然会找,只是没想到最先出头的却是你这个小丫头。」
「说吧,朕要听听你如何替父伸冤。」
秦韵竹面颊带泪,小姑娘要强的擦去,直面澧朝皇帝却不跪不拜,眼带埋怨地说:「以前爹爹在时他总是夸赞皇上您晓明大义,是难得一见的明君。可如今看来我却觉得你糊涂极了,就凭一面之词定罪,我侯府是没在出受重用的人才,但也不应被这般对待。你这样的皇帝我不信服,更为爹爹感到冤屈!
」
「韵竹!」梁菀一听她这话,全身冷汗发紧,不住看皇帝,连忙在旁跪下请皇帝息怒。
权墨洐饶有兴趣打量秦韵竹。
这小丫头今日给他太多惊喜,论澧朝上下敢直言骂皇帝的她是第一人。
这脑袋,是不想要了。
权墨洐侧首看皇帝,想看他表情。
而龙座上的皇帝却怔了片刻,波澜不惊,只皱了眉头。
龙颜竟未震怒。
反而也很惊奇的看她,皇帝笑了一瞬,「就因为朕要办你定国侯府,你就如此说朕?小丫头,你说片面之词却是我五皇儿亲自查探到的,他有理有据,你有什么?」
「我有!我带了很多爹爹当年的手书,还有...还有他这些年穿烂穿旧的衣物,和他一些其他。」
秦韵竹从刚才就背着一个包袱,梁菀早就想问这里面是什么,此时一听原来是这个。
梁菀看秦韵竹将包袱打开,把东西拿出,额上冷汗更是往外冒。
还是太年轻了,她带的这些根本不能成为证物,皇帝如果没有耐心当即便可治她罪。
然接下来的话却让梁菀震惊。
秦韵竹一边展示一边道:「我知道那霍宴齐说爹爹什么,他说爹爹很早以前曾在塔漠与一部族女子私情,说他因为那女子的缘故而在当年本该对付塔漠十部的时候对其中一部往外开恩,那件事的确是真的,而这事不止我知道,我哥哥也知道!」
「哦?」皇帝听到这儿有了兴趣,听她继续说。
秦韵竹从包袱里拿出一本手札递给皇帝,「因为,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我与哥哥的娘亲!爹他当年的确是隐瞒了娘的身世,并且,他为了和娘亲在一起窜改了她身份,让她假死,后来以澧朝人的身份嫁入侯府。可那些都是爹爹对她的爱,这事在我很小时娘亲便同我与哥哥讲过,她还说,她从无分裂澧朝的想法,爹爹也一样,他们只是很想很想在一起,才会不顾天下反对,做了这件事。」
「皇上,你看看那手札便知道,那是娘亲在世时教过我们的家乡语。而至于五殿下说的爹爹通敌,其实只是他当初特意照顾的娘亲的家人!」
梁菀陷入深深震惊,这些事她全都不知!更没人告诉过她。
而若照秦韵竹这么说,那秦丰然死去的亡妻是礼真人?!那她之前发现的那幅画又是什么?!
她呢,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