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梁行东与他夫人对视。
他夫人又看了看梁经岫。
秦韵竹故意扮丑,此时在面颊和眉上都点了一颗媒婆痣,要多违和便多违和,偏小姑娘眉眼不抬,与三人道歉:「近来也不知怎么,就长了这两个难看的痦子,伯父伯母,你们不会嫌弃吧?」
「这......」
两夫妇又对视一眼,笑的尴尬:「不嫌弃,怎会嫌弃。」
话刚落,梁经岫无情的评判:「无聊。」
少年话说的不对,让他母亲责备一句。
秦韵竹咬了咬牙。
经过这两次接触,让她对梁经岫的印象大打折扣。初见时她被梁经岫抓于屋前,少年上下打量她说:「我怎么没见过你。」
「你一个下人,到处乱逛做什么?」
再见,他只说她无聊。
秦韵竹想回怼,想一想自己此时在装柔弱,便压下心中火道:「我也不想,不是你们将我叫出来吗?」
她言毕,与梁菀道:「那嫡母若是没事我便回房去了。」
梁菀不知她心里打什么主意。
也便应下她的请求,让她赶紧回去待着。
梁菀怕梁家夫妇回去会多想便解释几句,留人在府中待了半炷香。
翌日。
梁菀备好诸多祭拜用的东西,与梁氏夫妇来到秦丰然的墓前,蜡烛点上,长香燃上,还有诸多好酒好菜都备上。
只是令她奇怪的事秦老夫人竟然没来。
秦丰毅与江宁却来了,江宁见到梁菀拉着说了许多话,梁菀出于好奇问秦老夫人境况,江宁深叹一口气说:「婆母近来都在忙着照顾三爷,谁能想到一个赵静舒彻底将三爷毁了,他迟迟走不出,总是记着赵静舒埋怨他的话,说他没本事,说他自欺欺人。」
梁菀闻言垂眼:「小叔不是之前好点了吗?」
「没用。我让他大哥那日还去看过他,他为了证明自己日日苦读,不说国子监,便是他去长安一个私人书塾都未应过,这也彻底打击了他。」
「如今三叔便是浑浑噩噩,哪里还管的上孩子,婆母大骂了他好几次,他都不想将盛儿接回。」
梁菀咋舌。
怎么也没想到秦丰烨会变成这样。
回头望着秦盛,这孩子也可怜。
这时秦修文从軍中赶来,少年被磨砺的似变了人,秦修文亲自给他父亲上香,在他父亲墓前起誓,他日后定要做出番事业。
所有人都面含忧思,用心祭奠秦丰然。
梁菀偷偷朝四周看了一眼,没见到霍凝身影,她正舒口气,那方不远处的林丛便动了动。
霍凝蹲身在丛中,冒出半个头冲她打招呼。
正巧,梁行东与他妻子跪地叩首,刚要说感人的话,突地秦韵竹喊了起来:
「好奇怪,这是谁放在爹爹墓前的?」她话刚落,手指墓碑后的一处。
那里的确有个东西,很隐蔽,若不是秦韵竹正巧站在那儿,还发现不了。
梁菀随秦韵竹目光看去。
瞬间身子一僵,她快走几步,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她的心此刻仿佛被绷了弦。
是顾郁的东西。
她很熟悉,是顾郁平时会带在身上的一个小佩饰,白玉做的。
这让梁菀会想,难道顾郁曾来过这里?
可师父他...为何会与秦丰然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