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正疑惑,梁行东说:「二夫人,麻烦您将这个给我看看。」
男人神色耐人寻味,似是对这个佩饰很感兴趣。梁菀将东西递给他,男人与他夫人拿在手中看了一瞬道:「不对啊,这本就是秦将軍之物,为何会在这里放着?是什么人留下的?」
梁菀闻言惊眸,反问一句:「夫君的东西?」
「是啊,这枚白玉佩饰我记得还是秦将軍当年和他先妻的定情物。自从秦将軍与娜惹在一起后他还曾向我炫耀过,说这枚玉佩是娜惹家乡的东西。」
「二夫人你看,这东西正面是一只白色雏鹰,背面则是礼真部供奉的神花莲雾,没错啊,是秦将軍当年佩戴的那个。」
梁菀随梁行东说的看,果真如他讲的那样。这更引起她疑惑,重新拿起这个玉佩把玩。
「娜惹是.....?」她问,梁行东夫人道:「便是秦将軍先妻的礼真名字,她后来到了长安便改名了,叫肖宛。」
梁菀握玉佩的手一紧,目光看向一边,那里霍凝正蹲着。
估计他们的对话他也全都听见。
梁菀隐藏心思,没讲出这东西是顾郁的。与梁行东说,大概是别人来祭奠他时将东西归还了吧。
梁氏夫妇没怀疑,继续祭拜秦丰然。
梁菀自知道这个存在便心神飘了。她总是在想这其中的内情,想秦丰然与先妻的定情物为什么会给顾郁。
只有一个解释。
两人必然是认识,同时不止这层关系,就像订立契约那般,是要将最重要的东西交换。
梁菀想了又想,只觉得能让秦丰然和顾郁同时有共同目标的人是她。
莫非自己当年回长安,是顾郁告诉的秦丰然?
这也解释了为何她一入长安就被秦丰然求娶,然后很快嫁入秦府。
再想想这些年来顾郁对她嫁人的表现,他不像对霍凝那般敌对,反而十分看好这门婚事。
思绪兜兜转转,到了祭拜结束的时候。
梁行东夫妇与梁菀告辞,秦丰毅江宁夫妇也走了。独留她与秦修文秦韵竹,少年还要回軍营,不便久留。
梁菀站在原地愣神,秦韵竹问她为何不走,她说她还想再陪一陪秦丰然。
少女以为她是思念自己父亲,笑了眼挽秦修文胳膊:「那哥哥咱们先走,我正好送你回軍营。」
秦修文回头讳莫如深地看了她。
秦修文藏着心事,不便挑明。
等所有人都离开,那藏身在暗处的人才出来。
霍凝没带什么祭拜的东西,只拎着一个酒瓶,步子轻快,什么都没说先将酒瓶打开,把酒洒入地面。
「秦将軍,晚辈霍凝来看你。」
霍凝一改平时姿态,此时的他正经持稳,面色阴沉,给够秦丰然尊重。
澧朝极为厉害的名将此时却长眠于地下,想想也挺让人唏嘘。
霍凝勾了梁菀手指,与她同时双膝下跪,给秦丰然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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