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未想过再见顾郁面临的是这种选择。
顾郁突然过来和她说她父亲另有其人,并且她在这个世上除了肖宛外还有一个哥哥,这几乎挑战她所有心理承受。
她怔怔地看顾郁,片刻后问:「是真的?」
顾郁想起他答应霍宴齐的事,想起他与老主人的承诺,男人点头:「是。」
其实这些日子对顾郁来说过的格外艰辛。
他自从身死后出了长安一路去到蓟州,在那里他见到老主人,他本效忠的那个恩人。
早些年那人的确是整个事的主导者,只是后来他身体不好无法行动,便也将所有事务都交给小主人。
顾郁自从做了那个梦,看到一些梁菀身死的画面便开始对自己过去做的很多事情感到迷茫。因而他改变了自己的主意,在霍凝去往北漠取药时第一次给霍凝传了消息。
这才有了霍凝没被追杀的追到,又捡回一条命的事。
可正因为他的帮忙导致塔漠阿骨里的失败,很快传到蓟州,他的老主人知道了这件事。
男人将他叫进去,头次与他相对而谈,男人没说不信任他,而是询问他这些年对梁菀倾注了多少心血?
顾郁没敢居功。
一切都是男人指使,他只是做了一个仆人应该做的事情。老主人惋叹看着他,说因为梁菀也耽误他了,这些年他不娶妻不生子,只守着梁菀,这份情意难能可贵。
听着没觉得什么。
顾郁却听出其中涵义——男人是借这些话来提醒他,让他端正心思不要有什么妄念。
顾郁自离开师门,便一直跟随老主人做事,老主人待他的恩情,足够让顾郁摒弃一切来报答。
男人终究还是将最内心的想法压下,这也是当初权墨洐说他隐藏的情感隐的太深,深到根本让梁菀感受不到。
他怎敢暴露?
顾郁定定看梁菀,这次不等她反应直接拉她走,想要强迫她跟他离去。
梁菀却再次表露她的反抗情绪,她使劲挣开顾郁的手,「不,师父你让我认真想一想。」
「菀菀还要想什么?这枚玉佩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师父,你能告诉我你与秦丰然当年立了什么契约?我之前问你我身上有什么秘密你大发雷霆,现在我已将你和秦丰然共同约定的契书找到,到底当年是因为我的什么原因让你与他有了协商?」
梁菀问完,看着顾郁。
男人清冷的双眉蹙了,顾郁在思忖,思绪想了很久才回答:「我之前有过短暂的挣扎,想将你从早规划好的轨迹中拯救出来,可五年后我再看,当时的想法本就是不完整。」
「你的轨迹是上天注定,从你出生那日起便形成,菀菀,我无法改变。」
「与其这样我与秦丰然的契约也不作数,何况,他认为保护到你却也是个笑话,他将你迎入府的那五年并没有让你过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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