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问:「我师父呢?」
妇人道:「顾先生吗,他将少主子送来便走了,许是不想在这里让少主见到他吧。」妇人的话顿了顿,捂嘴笑:「其实也没什么,他将少主子弄来虽然是强迫,但能让少主子相认家人,也是件好事。」
「少主子,玉佩你收到了吗?那个本就是你的,是你的身份象征。」
妇人的问话更让梁菀疑惑,她想到肖宛也有一个,紧接着问:「我也有这个玉佩?那之前那块是姐姐的?」
「噗嗤。」
圆脸丫头笑了,「什么姐姐,少主子您可没有姐姐,你唯一的亲人是咱们
主子。」
梁菀侧头看旁边男子。
「可是...秦丰然的亡妻难道不是?」
提起这个,围坐的瘦削老人开口了:「哪惹不是您的姐姐,只是名义上的。她的身份还不够格,她的母亲在咱们这里出身不好,不像少主子您身份高贵。」
「她那支血脉本就是旁系,还是很远的旁系。娜惹自出生起便要背负自己血脉的肮脏为主家谋福祉,谁想,她到头来是个白眼狼。」
老人说起秦丰然亡妻很轻蔑,似在讲一件很低贱的事。梁菀越听越胆寒,竟是又让她挖出埋藏在真相下的事实。
一环套一环,想不到这里面的事极其复杂,光是肖宛便有这么大秘密。
「娜惹死是活该,她违背主家交给她的任务,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最终还为了那人假死隐姓埋名,这已经犯了咱们的大忌。所以主家便在她的饮食里下了药,她那么早死,根本就是她咎由自取。」
老人的话再次引起梁菀震惊。
她浑身僵冷看着围坐的这些人。
妇人看出她的不适,连忙打圆场:「别听你三伯胡说,少主子您和她命都不同,故而往后这样的事绝不会发生在您身上,少主子,你可是咱们的天,您知道若您回归那日...那该是怎样的——」
「温姨。」
妇人的话被戴面具的男人打断。
男人似不想她说下去,终于侧头看了梁菀一眼。
他漆黑的瞳仁在面具后显得格外明耀,可...梁菀却从里面看出了禁锢、占有。
男人的声线也熟悉,虽刻意变了声调。
「菀菀。」
男人温柔地拉起她的手。
掌心的热度让梁菀觉得并不舒服。她很想挣开却被男人紧紧攥住。
她很疏离看他。
「我是哥哥。」男人压低了声音说:「你还有印象吗?」
梁菀摇头。
「无妨,以后会让你有印象。」男人拉着她手,将筷子强迫的放在她手中,一字一句诱哄:「哥哥会慢慢将你带入正轨,你沉寂了这么多年,也该让世人重新认识你了。」
「只是菀菀,在这之前哥哥需要你保证一件事,你听好了。」男人看似温柔实则控制地紧握她手拿筷子挑起面条,又逼迫地让她张开嘴吃。
梁菀被他暗中的力量搞的动弹不得。她不想被控制,不想这样像个机器。
可是她挣脱无果。
男人掰开她的嘴,又携着筷子让她将面条吃进嘴里。
那声音也随着落下:
「菀菀要想恢复身份,便要保证自己的处子之身。我听说秦丰然当年为了保护你破了你的身——」
「太天真,他妄图用这种手段来阻止你?没用的。」
「听哥哥的话,往后便舍弃人世情爱,不要再与那个霍凝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