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也会尽我所能去呵护这个孩子,直到他出生那日。」
霍凝抚着她发丝,将吻落在她眉心。
两人重逢,终于能正大光明亲昵,这感觉自然好。便也在帐内待了久一些。
帐外,秦韵竹远远盯着霍凝大帐,与她亲哥站在一起。
秦修文在擦盔甲,两兄妹倚坐在一堆稻草上,秦韵竹看了好久问:「哥哥,你说嫡母和霍
凝是何时好上的?」
秦修文:「很久。」
「啊,难道是爹爹还在时?不对啊,爹爹在时那霍凝都没上咱家几次,嫡母更是见不着他。」
「爹死后。」
秦修文表情淡定,好似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秦韵竹堪堪回头,脑袋瓜想了很久,想到一件事来。
「难道!难道之前我说哥哥怪怪的,那时候你就知道他俩的事?」
秦修文把自己的盔甲擦拭干净,抖了抖:「嗯。」
「哥哥,你可真能忍!」
秦韵竹看他,十分佩服的竖起大拇指:「我要是你,早就憋不住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秦修文手一顿。
他又何尝没想过,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为了梁菀,为了他死去的父亲,他最终选择沉默。
「韵竹,往后记着她是你我的姨母。」秦修文叮嘱道,「之前能管的事,往后你我要注意分寸,并不是什么都能管。」
秦韵竹眨了眨眼,听懂她哥话中意思。
是告诉她对于梁菀和霍凝的事,她不要再多嘴,毕竟现在两兄妹都知道他们的父亲对梁菀什么都没做过,娶她也是另有原因。
可秦韵竹还是很好奇,她好奇之前那个顾先生为何那么急切要给梁菀看脉。
霍凝从帐中走出,梁菀未跟出。他是一軍主帅,要做的事很多。
哪知刚出帐子未走几步便碰上顾郁。
此时的顾郁身披軍医袍服,拿着染了血迹的绷布和工具出来,面色有些鸦青。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以前若是遇到这种情景,霍凝必然对他嗤之以鼻,但现在转了身份。
霍凝双臂环胸,看他。
顾郁也看他。
对视的有些久,还是顾郁开口,「多谢。」
霍凝挑动眉梢:「能得顾先生的谢可真不易,要说谢,只算你我两清。」
顾郁:「两清?」
「之前暗中给我传消息的人不是你吗?」
霍凝一说,顾郁想起那事。当即点头:「我不过做了场梦,看到些关于菀菀的事情。」
「顾先生知不知道你做的梦是预知梦?」
霍凝缓缓说出:「那本是未来应发生的时候,但因顾先生这简单的改变,影响了未来的轨迹,顾先生不愧是头脑清醒的人,在最短的时间做出最好的判断。」
顾郁听霍凝说的笃定,不由对他身份感到兴趣,反问一句:「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你是从未来来的人?」
霍凝笑:「同样做梦而已。」
随后伸出单手,与他一改过往不畅,「交个朋友。」
顾郁垂眸。
看霍凝伸在半空的手,和他此时正义凛然的身姿,年长的男人又深眸打量他。
这少年他之前揣测过很多次,每次都有不同的感触。
如今两人的意志却是合拍了。
全为一个目的。
顾郁把占满血污的手在衣上擦了擦,也郑重地与他颔首,手搭在他手上。
「荆州顾奉之,菀菀的师父。」
「有幸遇君。」